“来啊来啊。”奚绝还在哄晏聆,“就想吃块糕点解解馋,你趁着他们离开天衍祠直接扔进来就行。”
晏聆皱着小脸,捂住衣襟中块还热乎糕点,还是乖乖点头。
奚绝还给他打包票:“就算被发现,咱俩也不过被揍顿罢,他们又不敢杀们,别担心。”
晏聆脸都绿:“被揍顿?”
他到底挨过多少揍,怎能把挨打说得如此理所应当?
晏将阑默不作声,微微颔首,转身御风而去。
他心中早有盘算,冒着雨径直朝着奚家而去。
奚家早已成为片废墟,颓垣败壁中只有阵噼里啪啦雨落声,好似万鬼哭泣。
晏将阑悄无声息落地,他被困在奚家这个天罗地网中整整八年,哪怕过去这久依然对每条路记忆深刻。
随着他脚步逐渐朝着天衍祠而去,周围荒废屋舍好似平底而起,时光倒流从他身边掠而过,悄无声息变回十年前那个鼎盛世家。
晏将阑清醒得有点诡异。
盛焦眉头紧皱,还是伸出手将磅礴灵力灌入晏将阑经脉中,安抚他被震伤耳朵。
血终于不流,盛焦手指将晏将阑耳垂上滴血擦干净,终于低声道:“回去吧。”
晏将阑点头:“嗯。”
屠戮曲家并非少数人,许是恶岐道群亡命之徒,獬豸宗已连夜将中州城完全封住,全部执正去搜寻,八成天亮之前就能抓捕得差不多。
盛焦收剑入鞘,快步上前将晏将阑拽到身边,沉着脸去看他被震伤耳朵。
晏将阑听力已同相纹相融合,经脉相纹虽然未被震伤,但耳朵却受灵力波动收到重创,不住从雪白耳垂留下鲜血。
盛焦脸色阴沉,伸手就要用灵力为他治伤。
晏将阑躲开盛焦手,像是没事人样将春雨剑收起来:“没什大碍,你先去忙吧。”
盛焦:“你……”
“反正不死就行。”奚绝笑嘻嘻道,“不想死
晏聆第次借着“闲听声”遮掩前来天衍祠,还未完全靠近就隐约听到说话声。
晏聆脚步顿。
奚绝缕神识还在晏聆识海,乐颠颠地道:“你怂什?温孤白不是将障眼法全都教给你,别怕,他们发现不你。”
晏聆蹙眉:“还是觉得有点冒险,若是被发现,们俩都没有好果子吃。”
奚绝那时还正常得很,就是个没心没肺纨绔——若是他心思敏感,怕是早就崩溃疯癫。
晏将阑不想给盛焦添乱,转身抓住愣住乐正鸩,快步离开曲家。
乐正鸩这才回过神来,蹙着眉看看他耳朵,发现没什大碍,松口气后又面如菜色道:“你们……到底怎回事?”
就这样拔剑相向,竟然还想着合籍?
耳饰坏,晏将阑没听到乐正鸩说什,回过头来道:“哥哥,你先回药宗吧。”
乐正鸩蹙眉:“你去哪里?”
晏将阑眼眸弯,反手抓住盛焦手拨开五指在他掌心亲下,眼尾红痣宛如染血缓缓烟煴开来。
“不必担心。”
十余年这多苦难他都捱过来,在两方之间为难地摇摆抉择对晏将阑来说,并不会让他心境有丝毫变化。
就如他之前所说,哪怕他白日里同盛焦刀剑相向,夜晚依然能够毫无芥蒂水乳交融。
他同盛焦合籍,也不会影响半分和玉颓山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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