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唇
“没有。”
“那就好。”玉颓山伸手搭在晏将阑肩上,像是在邀功似,“刚才气疯都没杀他呢,厉不厉害?”
晏将阑失笑地推开他:“别闹。”
玉颓山勾着晏将阑绺头发在手指上百无聊赖地绕:“他真不会迁怒你吗?你们还合籍不?”
“合啊。”晏将阑歪着头看他,“你们在合籍礼上打起来都没意见,反正也只是走个形式。”
玉颓山果然在空荡荡天衍地脉中。
地脉之下已倒塌半,那抹闪着微光人依然像是那八年成不变姿势盘膝坐在地上,背影没有半分分别。
明明没折磨他锁链和吸纳他天衍相纹灵力线,那背影却更像戴上更沉更重枷锁,用尽全力强撑着才没有被彻底压垮。
晏将阑走过去,盘膝坐在他身边,从怀里拿出块糕点。
“吃?”
晏聆和奚绝并肩坐在那,眼神冰冷看着那好似活物跃动天衍灵河。
奚绝说:“不想死。”
晏聆沉默许久,呢喃道:“知道啊。”
但奚绝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错要遭受这些,从那刻起心中突然涌出股扭曲遗憾。
或许他从出生便是个错误。
心心念念糕点。
但此时他却神智昏沉,呆愣好会突然干巴巴道:“爹……”
晏聆凑过去去听。
“爹是掌尊啦。”奚绝努力笑笑,却像是哭样难看,他小声说,“他直都想高高在上受人崇敬,但年少时只觉醒天级相纹,所以想将切希望寄托在身上。”
奚择对奚绝直很严苛,但纵夫人太过纵容他,每次都舍不得他吃点苦,导致小奚绝总是觉得奚择那样苛刻是错误,纵夫人才是对。
“真绝啊聆儿。”
玉颓山这种疯子也忍不住对晏将阑啧啧称奇,毕竟没人会在两人立场彻底对立情况下还能如常搂搂抱抱双修。
但这事儿晏将阑就能做得出来。
“你还要在这儿鬼地方待多久?”晏将阑看着满地灰尘就皱眉,“回药宗吧。”
玉颓山摇头:“不行,还有急事要办。”
当年奚绝最后也没吃到那块糕点,这回玉颓山却高高兴兴地接过来,口将巴掌大糕点吞。
“这儿可真小啊。”玉颓山将手指上点心碎渣子都舔干净,含糊道,“那时怎没感觉这小?”
晏将阑笑:“心境不同吧。”
那时这里小山洞、乃至整个奚家都大到无边无际,像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天罗地网。
玉颓山终于将糕点吃完,笑嘻嘻地偏头:“盛焦没和你打架吧?”
若是他从未存在过……
那就好。
相隔十年,年少天真、哪怕忍受生不如死残忍折磨也想要活下去少年,如今逐渐在被挚爱亲人抛弃中彻底变成向往死亡……
疯子。
晏将阑走到已是片废墟天衍祠,抬手将地脉入口木头挥去,熟练地打开入口拾级而下。
他就该被娘亲好好宠着,而不是被逼着去练剑、修炼。
小时候因为这种事,奚择和纵夫人常年吵个不休。
后来奚绝才知道,奚择是想要培养他,来挽回日渐没落奚家。
他不想让奚家在自己手中衰败凋敝、被其他世家吞并,更因天衍地脉而遭受灭门之灾。
“晏聆。”奚绝突然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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