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玉度脸色微微沉。
琉璃雀感知到什危险,能让它惊恐到原地炸开?
***
獬豸宗几乎倾巢而出,在破晓之前终于将参与曲家屠戮散修全部抓捕,黑压压片被押解去獬豸宗。
盛焦天衍珠几乎转得直冒火星子,忙活到天光大亮终于将主事七人断罪,剩下则交给上沅、倦寻芳来量刑断罪。
直到石门自动关闭,玉颓山脸上笑意变脸似倏地消失,那股被强压下去邪气无情又泛到眉目间。
玉颓山重新坐回原来位置,盯着空荡荡地脉,冰冷眼眸闪现丝丝缕缕金纹。
“下个该轮到谁呢?”他认真地想想,像是在挑选下个糕点吃什样。
“啊。”玉颓山冥思苦想好会,像是终于确定,抬手用天衍灵力在空中画出个明月形状,眉开眼笑,“就这个吧。”
“啾——”
玉颓山眨眨眼:“哎,你真不问啦?”
晏将阑头也不回:“懒得猜。”
“、告诉你呗。”玉颓山爬起来追上去,围着晏将阑转圈,“你想知道什,都能告诉你,真。”
晏将阑瞥他眼:“得吧。”
玉颓山又张开手挡在晏将阑身边,似乎想说什,但噎下,突然说:“抱抱吧。”
角抽动。
有曲家前车之鉴,玉颓山要做急事肯定不是什好事儿。
“什急事?”晏将阑问。
玉颓山朝他龇牙:“不告诉你,你这个双面暗桩肯定扭头就告诉盛焦。”
晏将阑:“……”
整个獬豸宗片惨叫哀嚎。
盛焦面无表情地回到清澄筑,将外袍脱下才后知后觉内室有个熟悉气息。
撩开竹帘往内室看,最里面那层薄薄白纱床幔笼罩而下,遮掩住微光,被窗户缝隙灌进来风吹得微微作响。
脚踏上放着双沾泥土鞋,晏将阑正侧躺在床上安睡
天衍学宫,横玉度周身直萦绕琉璃雀突然尖啸声,围绕着他不住飞来飞去,像是察觉到危险似。
横玉度眉头皱,伸出手将只惊慌不已琉璃雀拢在手中,轻轻抚摸两下。
若是之前他这样安抚,琉璃雀早就安稳下来。
但此次却不知为何,琉璃雀依然止不住地发抖。
横玉度正在疑惑,掌心琉璃雀毫无征兆地轰然碎开,碎片直接深入横玉度手中,瞬间满血都是狰狞血。
晏将阑愣愣:“什?”
“等出来。”玉颓山弯眼眸,像是个不谙世事孩子,“等出来,晏聆抱抱吧。”
元神幻化而成躯体,就算被抱住也是冰冷如寒霜,无法被温暖。
晏将阑眸瞳微颤,轻轻垂眸用浓密羽睫遮掩眸中闪而逝波光,语调却依然懒散,随手推开他:“还是个孩子吗?抱个鬼?起开,挡路。”
玉颓山被推开也依然笑嘻嘻地目送着晏将阑离开。
晏将阑翻个白眼,只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太过艰难。
明明他从未对两方泄露过对方秘密,但还是被人当成真暗桩样提防。
“这次闹得太大。”晏将阑无声叹息,知道自己不该劝但还是多句嘴,“你到底带多少散修来中州?”
玉颓山嘻嘻笑:“你猜。”
晏将阑见他不肯说也不多问,起身拍拍身上灰尘,道:“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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