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颓山没心没肺,完全看不到盛焦身上冷意,还在那盘着膝盖像是在自己家样笑嘻嘻地道:“放心吧盛宗主,这次真没杀人。”
盛焦眼眸倏地闪现抹幽蓝之色。
玉颓山这种疯癫性格,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为给晏将阑出气才来盛家杀盛终风、再顺道将天衍地脉据为己有,还是为天衍顺道来替晏将阑泄愤而折磨盛终风。
吸纳整条天衍地脉天衍灵力,玉颓山整个人懒洋洋,萦绕周身灵力浓郁好似随时都能溢出体内,化为潺潺灵泉。
晏将阑现在什都碰不,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匆匆对玉颓山道:“走。”
而在旁边,盛终风浑身浴血奄奄息躺在地上,后颈金色相纹灵力正在缓慢溢出。
盛焦瞳孔缩。
站在天衍祠上面,能明显感觉到脚下地脉中,天衍已经被洗劫空,但玉颓山这次疯得似乎没那彻底,并未滥杀盛家全族,甚至连盛终风都留命。
与此同时,晏将阑身影从犀角灯中钻出来,落地后刚好和盛焦对视,微微愣。
玉颓山捏着犀角灯高高兴兴朝着晏将阑伸手,旁若无人地道:“聆儿快来看!”
晏将阑:“……”
杀人玩吗?
“你犀角灯呢?”晏将阑沉着脸道,“让过去。”
这时再赶去盛家已来不及,只能用显形诀过去看看情况。
玉颓山“哦”声,乖乖地用犀角灯和晏将阑神识相连。
没有人会觉得玉颓山会对盛家出手。
先不说当年盛终风那蠢货有没有悟透奚择给他那几句话,那些年根本就没有参与到刮分“堪天衍”相纹灵力计划中来,就单说盛焦此时已是獬豸宗宗主,位高权重,哪怕他和盛家再不和,也终究血脉相连,不可能任由旁人屠戮全族而漠不关心。
但玉颓山那脑子不知怎长得,声东击西让所有人以为他会去横家,然后转道去盛家。
就连晏将阑都没想通玉颓山此举意思,直接从床上跃而起,犀角灯差点砸脸。
“盛家?!”
就算玉颓山杀盛终风,天衍也不会断他罪。
但再怎说盛终风都是盛焦父亲,他将人戕害成这样,还在人家盛家天衍祠耀武扬威,就
晏将阑眉头皱,心想看什。
玉颓山指盛终风,笑吟吟地道:“你之前不总是说不喜欢他吗,哥给你出气,你高兴不?”
晏将阑:“???”
晏将阑愕然:“哥!”
盛焦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将灵力在盛终风体内探,身上冷意比霜雪还要寒冷。
晏将阑立刻将神识没入犀角灯中。
盛焦到得很快。
盛家这次火可比横家那声东击西火要大得多,但好在也并非曲家那样不可扑灭,獬豸宗执正刚到便匆匆上前灭火。
大雪纷飞,萤火漫天。
盛家火很快被灭掉,盛焦面无表情地将天衍祠门推开,就见片灯火通明中,玉颓山盘膝坐在蒲团上,对着排排灵牌不知在做什。
晏玉壶声音从中传来:“嗯,现在盛焦已转道回家。”
晏将阑人都懵,不懂玉颓山为什和盛焦杠上。
他捂住眼睛,利用识海中玉颓山天衍本源直接同玉颓山传音。
“哥!哥你在哪儿呢?!”
玉颓山声音懒洋洋传来:“在盛家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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