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够这种什都无法做,只能等待感觉。
倦寻芳不知如何拦他,只能紧跟着他,想让他在水道那知难而退。
但晏将阑却不知为何,像是开天眼似,只是在日晷那试探几次,便推断出今日正确时辰,用灵力用力拨,水道轰然而起,路通向獬豸宗外。
倦寻芳:“???”
倦寻芳看得目瞪口呆,悚然道:“你、你怎知道今日水道是哪个?”
倦寻芳看看犀角灯,蹙眉道:“宗主并没有准许你能出獬豸宗,不能送你出去。”
晏将阑冷冷道:“盛宗主是打算将当成犯人对待吗?那你在獬豸宗给开个牢房去那蹲着去好。”
“不是。”倦寻芳道,“这是宗主刚刚交代,不能让你出獬豸宗。”
晏将阑匪夷所思。
“盛宗主不是忙着打架吗,为什还会有时间和你传音?你莫要诓骗!”
坚硬犀角瞬间四分五裂,灵力“嘶嘶”往外泄。
晏将阑:“等……”
他只说个字,显形诀也跟着彻底消散,晏将阑虚幻人影遽然消散在半空中。
獬豸宗,晏将阑倏地从犀角灯中清醒,看着已经灰暗灵道惊魂未定。
那两人……
算是圣人也要震怒。
“你怕什?”玉颓山笑嘻嘻地道,“天衍不会……”
话音未落,冬融剑已出鞘,锵地声朝着玉颓山劈来。
玉颓山抚掌大笑,盈满天衍灵力身体轰然爆发出股强悍灵力波动,以他为中心直接荡漾出方圆数十里去。
其他世家天衍也跟着不住沸腾,好似被岩浆灼烧般。
晏将阑冷冷瞥他眼:“根据盛宗主行事习惯和秉性推断出来
倦寻芳沉默。
晏将阑看出来倦寻芳欺骗,沉着脸将盛焦鹤氅裹在身上,匆匆冲出清澄筑。
倦寻芳急忙追上前去,皱着眉道:“同你说实话吧,宗主是在前几日叮嘱,若是中州世家发现大事,务必让你好好待在獬豸宗,不能出去半步。”
盛焦对上次震伤晏将阑耳朵之事心有余悸,此次宁愿言而无信也不愿晏将阑过去平添危险。
晏将阑面无表情,充耳不闻。
对付他怎那有默契?!
晏将阑气得脑袋发蒙,挣扎着爬起来,大声道:“倦寻芳!倦大人!”
倦寻芳如今已经能在獬豸宗独当面,这次留在宗内处理其他零零散散事务。
察觉到清澄筑又在嚷嚷,想起宗主叮嘱,倦寻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过来,磨着牙阴阳怪气道:“您有何吩咐啊?”
“你家宗主有危险!”晏将阑没时间去臭美,随便将盛焦套黑衣裹在身上,袖子太长几乎遮过他指尖,但此时也没时间挑,把抓住倦寻芳,“快,送出獬豸宗。”
“堪天衍”和“堪天道”,两个受天道天衍宠爱气运之子直接在灯火通明盛家天衍祠交起手来。
这次没有晏将阑插手,盛焦明显没有丝毫留手,面如沉水,冬融剑同天衍灵力相撞蹦出无数火花,嘶嘶而落。
晏将阑焦急得不行:“盛焦!哥……”
玉颓山在大乘期盛焦手中依然游刃有余,大概是见晏将阑小脸都吓得苍白,他突然道:“别看。”
晏将阑还没懂他这句话意思,下瞬,“堪天道”和“堪天衍”起挥出灵力,轰然击在犀角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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