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奚家、甚至在恶岐道,只要没人带他去,他个人绝对不会出去玩。
今日怕是这些年来晏将阑第次被人带着在这热闹地方放肆玩耍。
盛焦淡淡道:“以后想玩,带你,不用撒泼。”
晏将阑笑得不行:“好啊你盛无灼,看着不显山
晏将阑从未如此放松过,不用背负任何重担而无忧无虑地活着,最开始莫名有种紧张和罪恶,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事情忘记做。
但无论他在何处,只要回头就能瞧见盛焦站在那等他,所有顾虑便瞬间烟消云散。
两人路走走停停,重阳节那日还在中州边境城池中玩遭。
这边境小城池并不在天衍地脉断裂处,寻常人生活并未受到多少影响,众人欢天喜地过重阳节,赏菊祭祀,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晏将阑绯衣外披着盛焦黑色鹤氅,拉着盛焦穿过拥挤人潮,满脸都是惊奇欢喜。
晏将阑疾跑几步,层叠红衣翻飞,宛如蝴蝶般扑到盛焦怀里。
“盛宗主!”
盛宗主这个称呼,已经被晏将阑当成情趣。
安安静静站在那时,盛焦好似汪永不会被万物所动摇平静幽潭,奚将阑就像是吹皱潭水春风、又宛如飘摇落到水面花,瞬间将平静幽潭激起圈圈涟漪。
盛焦抬起手任由他撞到怀里。
晏将阑之前也曾去过十三州各地,不过般都是去“听雷声”,从未留意过路途风景。
这番出来走走停停,才知晓十三州秀水明山如此之多。
还未走出中州,这行芥就停两三回。
晏将阑像是第回出远门样,见什都觉得新奇,见到个冬日开满雪莲花山沟沟都得停下来呜嗷地拖着盛焦去看。
盛焦万事随他。
盛焦并不喜欢热闹,但周围人多少对他来说并没有影响,再拥挤人潮人海对他而言也不过绺风从身侧穿过,视线所及始终只有晏将阑人。
晏将阑被人塞两枝茱萸枝,将枝还挂着艳红果子插在发间,另外枝喜滋滋地递给盛焦。
盛焦默不作声接过,捏在手中。
“好热闹啊。”晏将阑将手负在腰后,笑吟吟地对盛焦道,“小时候要想去这热闹地方,得撒泼打滚、乞哀告怜、十八般套路全都用遍,才勉强能让爹娘带出来玩。”
要是用力过猛,出来玩之前八成还得挨顿揍。
晏将阑踮着脚尖攀着他肩膀,笑眯眯地道:“也想在晏温山种满雪莲花,秋日开桂花、冬日开雪莲,每天都有花看。”
花团锦簇,生机勃勃。
盛焦点头:“好。”
晏将阑哈哈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到底有什可乐。
每次见到美景中灵花灵草,晏将阑都要兴致勃勃回来和盛焦说种在晏温山,短短几日已就将山上每个角落划分好要种什,连块空地都没剩。
晏将阑欢天喜地地在山间跑几圈——他从小在晏温山长大,几乎刚记事起就和晏月在山中奔跑着玩。
这样久违感觉让晏将阑觉得心境好像开阔不少。
晏将阑高高兴兴跑回来,就见雪白独角兽旁边,盛焦袭黑衣站在那,视线注视着他从满是雪莲花山间跑来。
晏将阑愣,那股久违欢喜突然袭上心间。
只要有盛焦在,他就不会再惧怕那未知、没有目标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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