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
晏将阑幼年时虽然是被灵级术法修改记忆,但本性应该从未有变,他应该活泼明艳,张扬如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谨小慎微,唯恐说错话惹人厌恶。
更何况他面前人还是盛焦。
盛焦摸着晏将阑额头,晏将阑忙仰着头往他掌心里蹭,乖顺得不得,隐约在讨好般。
随后几日,
盛焦吃惯晏将阑画大饼,听他说甜言蜜语倒是头回,他淡淡将伞收起来,推着晏将阑去行芥里,道:“好,隐居。”
晏将阑还在说:“……对,和爹娘样,要是觉得无趣,再过些年们还能开山门收门徒,符咒阵法灵器样样精通,你修为剑道又已是大乘,肯定能将门派发扬光大。”
盛焦点头:“嗯,发扬光大。”
晏将阑叨叨好会,见盛焦都在附和他,好像很敷衍,如果在之前他肯定要生气地作天作地,但这回却莫名惊慌地回头看他,怯怯道:“你……你不喜欢说吗?”
盛焦正在给他擦墨发上水痕,闻言愣:“没有。”
这个念头浮上心间后,晏将阑像是终于找到下半生目标,难得振奋起来。
见盛焦冒着雨正打算将屋舍修缮,他忙起身噔噔噔跑过去,踮着脚尖将伞撑到盛焦头上遮着,自己反倒半边身子都湿透。
盛焦蹙眉,打个避雨诀在他身上,道:“不必,你在那坐着。”
晏将阑握着伞手紧,忙弯着眼睛朝他笑:“什都会做,修缮屋舍也很厉害,此地无银城那个破医馆本来都塌大半,还是自己修好呢。”
盛焦正要说话,晏将阑像是怕他不答应,急忙补充:“这、这儿就做合籍时洞府吧,们起布置好。”
寂然。
好像身处场梦境。
晏将阑听着耳畔落雨声,微微垂眸看向脚下朵含苞待放野花。
“花要开。”晏将阑心想,“真好。”
花开花落,叶落归根。
晏将阑垂下羽睫,不知有没有信,只是呢喃句:“是吗?”
盛焦不知道要怎将晏将阑从这个患得患失状态拉出来,沉着脸色,他帮晏将阑把湿透外袍脱下,半搂半抱地强行将他按在温暖床榻上。
晏将阑把抓住他,讷讷道:“要、要双修吗?”
盛焦眉头皱得更厉害。
晏将阑对盛焦情绪感知极其敏锐,看盛焦神色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拉着被子挡住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局促不安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晏将阑不该有畏怯和惊慌。
盛焦将他脸上滴水痕抚掉,轻声道:“你不必有任何负担,随心所欲便好。”
晏将阑小声说:“……就想和你起。”
盛焦似乎笑。
晏将阑还是第次看到盛焦眼底竟然似有若无笑意,诧异地眨眨眼,忙将甜言蜜语嘚啵嘚啵奉上。
“下半生就只和你在起,们俩在这儿隐居,双耳不闻天下事,谁来请你出山都不好使。”
就连朵野花也有存在意义,可他却没有。
自从十岁后,他就不再为自己活着,时隔太久已经忘记当年那纯粹、不为目无忧无虑是什感觉。
晏将阑看花许久,仰着头看着盛焦。
盛焦心间全是花开声音,始终让他心安。
晏将阑想:“得为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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