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配。
就是年少时没想到,师兄竟然会和个男人合籍,若是朝夫人还在,恐怕整个晏温山都会鸡飞狗跳。
晏将阑嗤笑声,熟练地把晏玉壶给数落顿:“你知道什啊你,那道侣到底哪里不好,你们各个都看他不顺眼?啊?你说?”
晏玉壶委婉地说:“有点,可能是盛宗主太冷。”
冷得让晏玉壶这个鬼修都觉得瘆得慌。
若是在之前问晏将阑这个关于“未来”问题,晏将阑能直接犯病给他看。
可如今他却慵懒得要命,懒洋洋地借着晏玉壶手臂当椅背靠,翘着二郎腿淡淡道:“看呗,也不知道,先合籍再说。”
晏将阑做什事皆有计划,从来都是按部就班,乍没有任何规划心中却也没有太多不安,“走步算步”于他而言是种极其新颖生活态度。
他决定试试。
“合籍啊?”晏玉壶蹙眉,“和盛宗主吗?”
他伸出手环住晏玉壶肩膀,感受着冰冷温度指尖微微蜷缩。
“阿月。”
“嗯?”
晏将阑突然猛地用力,将晏玉壶用力推下栏杆。
晏玉壶踉跄着脚踩到刚浇完水花圃中,茫然回头看他:“师兄?”
候师兄总会闯祸。”
晏将阑撑在栏杆上手微微捏紧,垂着浓密羽睫像是在等待头顶悬而未落屠刀。
“每次偷跑出去玩,你都信誓旦旦对说‘不会被罚’‘要是真被罚,师兄替你挨罚好’。”晏玉壶淡淡道,“……这些保证从来都没作数过。”
晏将阑脸色怔然,手指几乎将木质栏杆捏出个指痕来。
晏玉壶胆大包天地“数落”师兄会,见他身体几乎都要僵成柱子,无声笑,将脑袋靠在晏将阑肩上,像是年少时那样依赖又信任。
晏将阑淡淡道:“冷什,盛宗主可火热,还会对笑。”
晏玉壶吃惊。
晏将阑仰着头幽幽看他:“要不然呢?连桂花酒都挖出来。”
晏玉壶“哦”声,没再吭声。
“怎?”晏将阑拽着晏玉壶小辫子,皮笑肉不笑道,“你对师兄选道侣有什意见吗?”
“不敢。”晏玉壶想想,又说,“和师兄很配。”
又能宠着晏将阑这肆无忌惮性子,也能压制住他太过飞扬跋扈脾气。
“还是觉得你太高。”晏将阑幽幽道,“抱起来都不像小时候那样手就抱住,好可恶。”
晏玉壶:“……”
见晏玉壶又露出小时候那种受欺负逆来顺受乖顺神情,晏将阑突然哈哈大笑,差点遭报应从栏杆上翻下去。
他笑得直咳嗽,心结解开后,看切万物都觉得可爱。
晏玉壶重新走回去,宽大手掌按晏将阑肩膀省得他翻下去,温顺地说:“师兄之后打算做什?”
无论被牵连、欺骗多少回,晏月始终对师兄堪托死生。
“小时候从不怪你。”晏玉壶轻声喃喃道,“直不怪你。”
况且晏玉壶从来不认为当年自己惨死是晏将阑导致。
他是被世家险恶杀死,就算小晏聆不去獬豸宗报案,奚家旦发现晏月身份,也肯定会不择手段让他彻底消失天地间。
晏将阑紧绷身体骤然放松下来,虽然知道晏玉壶对他并无芥蒂,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心中却仍旧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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