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壶现在甚至只能用面水镜作为身体,就算有“引画绕”也无法让他重塑肉身。
永远冰冷。
前段时间晏将阑极度痛苦迷惘时,根本无法再去想晏玉壶。
晏月存在对小晏聆而言是宽慰,但已经成为鬼修晏玉壶对大仇得报晏将阑却是座不堪重负巨山沉甸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纵夫人话已让他质疑自己是害死晏寒鹊和朝夫人凶手,若是再来个因自己疏忽和轻信旁人而让幼年唯玩伴和亲人惨死,那他八成会直接崩溃。
廊道栏杆有些高,晏将阑坐着足尖点不到地,只能微垂晃着。
晏玉壶倒是脚尖直接着地踩在地上。
晏将阑本来还在伤感,余光瞥顿时气不打处来,伸脚用力撞晏玉壶小腿下。
晏玉壶被撞得满脸迷茫,但他自小被晏将阑欺负惯,也不生气,只是眸子疑惑看着他,等到师兄“责怪”。
“长这高有什用?”晏将阑瞪他。
折返回小院中,晏将阑本来想直接去找乐正鸩,但还未进去就听到声。
“师兄。”
晏将阑愣,回头看。
晏玉壶不知什时候到,身形在阳光下微微透明,他似乎是蓄足灵力才顺利出来,苍白脸上艰难浮现个笑容。
晏将阑诧异道:“阿月?你怎来?”
盛焦笑不出来。
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这张冰块脸维持十多年,不是说他想笑就能笑出来。
晏将阑见盛焦还是冷着脸,垮下脸来:“俩都要合籍,但却从未见过道侣笑过,要是说出去肯定会被笑话死。”
盛焦冷淡道:“笑过。”
但如今晏将阑却已能坦然面对这个错误。
晏玉壶微愣,歪着头看着晏将阑,半晌后轻轻道:“小时
“哦。”晏玉壶从善如流地点头,“错,不该长高。”
应该说不该长得比师兄高。
他这般回答得郑重其事,晏将阑那无理取闹怒气瞬间散,他没忍住笑起来,好会才轻轻垂下眼眸,淡淡道:“……当年不该去獬豸宗。”
如果不去獬豸宗,晏月不会因他身上气息被奚清风寻到。
……也不会有那道“雷声”。
他赶忙走过去,将晏玉壶拉到廊道下,省得被阳光晒平白消耗灵力。
“乐正鸩带来。”晏玉壶欲言又止地看着晏将阑,好会才轻声道,“这段时日,师兄为什没有找?”
自从玉颓山死后,晏将阑好似在逃避晏玉壶似,如果不是乐正鸩告诉他晏将阑出事消息,晏玉壶恐怕到最后都会被蒙在鼓里。
晏将阑勾起唇角僵下,默不作声坐在廊道栏杆上。
晏玉壶也没说话,走上前也和晏将阑挨肩坐着,起和他看着初见雏形小院。
“你也知道笑过啊。”晏将阑立刻借坡下驴,“那再笑次肯定很容易吧,好不好,求求你,盛宗主。”
见盛焦无动于衷,晏将阑甚至凑上前在他唇角亲口气,极尽讨好:“那盛宗主说说到底做什能让你欢喜啊?肯定卯足劲上刀山下火海也势必做到。”
盛宗主不想搭理他,拂开晏将阑单薄身体,继续浇水。
晏将阑见十八种套路都用上仍旧无法再看到那个笑容,瞪盛焦眼后,拂袖就走。
爱笑不笑,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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