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晏将阑像是撒欢地跑出去,只穿身单衣赤着脚噔噔噔跑到隔壁偏院房中,大半夜高兴得呜呜嗷嗷:“哥哥!哥哥快起来,别睡觉,睡什啊?和你说盛焦他恼羞成怒哈哈哈,天下奇闻啊!”
乐正鸩:“……”
盛焦:“……”
乐正鸩咆哮道:“你想死吗?!大半
晏将阑手指还缠着盛焦绺发,正要将长发松开认真去看珠子,无意中将墨发撩开条缝隙,露出盛焦耳朵。
那本来如白玉似耳垂正微微泛红。
晏将阑:“?”
晏将阑连珠子都不看,扑上前大大撩开盛焦披散墨发,惊愕道:“天呐,怎天还没亮就开始做白日梦?盛无灼!盛宗主你害臊?!”
盛焦:“……”
“只捡回来半。”盛焦道,“又加几颗珠子。”
晏将阑感受着手腕上沉甸甸,顿时被哄开心,他爱不释手地摸着圆润珠子在手腕上转来转去,总觉得这串珠子灵力似乎比之前那个要浓郁得多。
等到把珠子转圈,晏将阑终于知道原因。
他愕然捏起珠串中其中颗:“这是……天衍珠?”
天衍消失,盛焦百零八颗天衍珠就算不被他炸也会消失,但唯颗“灼”字天衍珠因是盛焦本源灵力,并未消失。
晏将阑依然锲而不舍想让盛宗主笑笑,甚至冒着乐正鸩会揍他风险,大半夜想和盛焦厮混。
盛焦盘膝坐在榻上闭着眸不为所动,浑身上下溢满看破红尘冷淡,晏将阑跪坐在他面前勾着他脖子亲唇角,反倒像是个使尽全力诱惑出家人艳鬼。
姓晏“艳鬼”说:“盛无灼,你理理?”
盛焦眼睛都不睁,冷淡道:“睡觉、调息。”
“已好,懒得调息。”晏将阑不高兴地趴在盛焦肩上,手欠地去拽盛焦散落长发在指尖绕来绕去,嘟囔道,“让你笑笑可真是难如上青天,索性你当时别对着笑好,让这牵肠挂肚又不给个痛快,哪有你这钓着人?”
盛焦难得被晏将阑情话说得赧然,见晏将阑如此大张旗鼓,像是发现不大事样,微微蹙眉将他强行按下来,低声道:“想吃闭口禅吗?”
晏将阑忙闭嘴,但盛焦这个难得威胁更加显得他在恼羞成怒。
这种情绪出现在盛焦身上,可太稀罕。
晏将阑乐得直蹬腿,双漂亮眼睛弯成月牙,恨不得拿起犀角灯告知天下,他飞快打个手语:“等会。”
盛焦微微蹙眉。
其中天衍也转变成浓郁至极灵力,连接整个晏温山结界。
晏将阑指腹摩挲着珠子,诧异道:“真送?”
盛焦:“不喜欢?”
他担心晏将阑会觉得这颗曾经是天衍珠而排斥,但晏将阑却喜滋滋地道:“喜欢,当然喜欢,你送,都喜欢。”
盛焦愣,微微垂下头,没吭声。
盛焦听他数落好久,终于没忍住抬手在晏将阑后颈微微摩挲。
后颈已没有相纹,但依然敏锐,晏将阑头皮阵发麻,蹙眉道:“做什?你准备笑?”
盛焦没说话,握着晏将阑手将串珠子戴在手腕上。
晏将阑抬手左右看看,疑惑道:“你捡回来?”
奚家已是片废墟,那些灵珠不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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