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禾好似在海边浅滩上贝壳。
沈经年看见晶莹剔透珍珠们从贝壳里出现,同汇入身下“海水”里,连她,也化为水。
即便送过来时,厨师那边给粥盒做保温处理,到被打开时,也已经凉半。
于是沈经年又叫人送份,这
那缀着小铃铛眼罩搁在她额上。
尺寸过大,滑落在她鼻梁上,眼眸半未被遮掩,露在外眼睫颤动着,如蝴蝶振翅。
铃铛作响,唤醒关青禾:“不要。”
沈经年修长手指勾在她脑后,却没有半点收缩眼罩尺寸意思,就这样半遮半露。
“不用你下水。”
“喝粥,也不准摘?”沈经年听见渐近动静,挑眉:“沈太太要喂。”
关青禾耳朵热,将粥放在旁小桌上,当然不止是粥,还有些水果与甜点。
她哝哝:“那你摘吧。”
沈经年这回没叫关青禾动手,自己取下眼罩,望着她绯红脸颊:“站那儿做什。”
关青禾在池边坐下,浸在水里足尖触碰到他手臂。
他问她。
关青禾当然回答:“不可以。”
他那双眼睛,若是对上,自己会毫无招架之力。
屏风外,门铃声忽然响起。
沈经年未被遮住眉心皱,关青禾想起自己回来前曾叮嘱送餐厅那边碗粥过来。
心尖重重被铃铛撞击下。
“那三年,从未见过你。”
关青禾轻咬淡红唇,终于没再忍住,将刚才切落在自己身上。
沈经年轻叹口气,又笑:“见到就够。”
他这话便是承认是她。
他弯腰吻她,她下巴抬起,眼罩又滑落几分,清晰地看着他温润如玉面容。
湿粘水意在唇齿间蔓延,池中水因为她小腿动弹而荡起水波,关青禾肌肤在袅袅水汽中染上粉色。
半是热,半是他。
她在池边坐着,在他吻中呼吸不稳,分明像条搁浅在水边石头上鱼。
池边原本是干燥,也逐渐溅上层水,被周围热气烘着,凉又多新。
她对上他那双深邃如海眼眸,呼吸微微窒,方才主导地位消失不见。
“刚才忘换泳衣,现在不下水。”
沈经年没说话,目光从旁边小桌上扫过,这上面摆放度数不高酒,只不过他们口没喝。
他从池中站起,腰腹都露在外面。而且,就在关青禾面前,灼人气息更浓。
她还在出神,男人手掌已经放在她发顶,嗓音蛊惑人心缱绻:“沈太太也戴戴吧?”
“是你粥。”
关青禾从他身上起来,重新上台面,赤着脚进入屏风内,踩在地毯上,水渍被吸收。
她随手拿起架子上浴袍裹住自己,开半门,侍者也不敢多看,递过去便离开。
关青禾拎着粥回到池边。
好像他和她姿势又变成逼问前状态,只不过,这时候沈经年依旧是蒙着眼。
不用问是你是,二人心知肚明。
实则她见过,却忘。
不过没关系,人已是他。
沈经年拥住她,池中水面动荡,关青禾抵在他身前手最终缓缓落下,她连人带水起靠近他怀里。
他喉结滚动出低沉嗓音:“你问这多,也回答,现在可以取下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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