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殃摇头。
他这副好似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反应,倒是让扶玉秋疑惑自己是不是真想多。
九重天仙尊,应该没那容易呕血受伤吧?
这时,不远处小陡坡下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扶玉秋循声望去,就见木镜
扶玉秋疑惑地想:“眼泪吗?”
浮现这个念头后,扶玉秋都瘆出身鸡皮疙瘩。
活阎罗掉眼泪?
那还不如说活阎罗对自己情根深种呢。
扶玉秋胡思乱想,故意将脚步放慢。
丑八怪可倒好,两个都骗。
凤殃自认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应该不是扶玉秋口中所说欺情骗色,可扶玉秋这般言之凿凿,凤殃又有些不确定。
凤殃迟疑功夫,扶玉秋已经自己爬起来。
没有依靠时,扶玉秋从不卖惨装可怜,但凡他两个兄长或乐圣在这里,摔跤他能假哭到昆仑山山崩地裂。
凤殃道:“玉秋……”
凤殃从来不在意自己身体如何、记忆如何,能多活日便唯恐天下不乱日,游戏人间甚至将自己也当成赌注,毫不在意生死荣辱。
只是现在,凤殃第次强烈地生出像找回当年记忆冲动。
凤殃见扶玉秋若有所思,试探着开口:“你问这个做什?”
扶玉秋觉得自己异想天开。
活阎罗是什人?
凤殃抬头看他。
这般漠然模样,又没方才扶玉秋察觉熟悉感。
扶玉秋问完后就后悔。
“问这个干嘛?”扶玉秋恨不得扇自己巴掌,心想,“就算他真下界,也肯定不是丑八怪。”
扶玉秋膝盖磕出块乌紫,他忍住龇牙咧嘴冲动将衣摆甩下去,正要自己起身,却听直沉默凤殃终于开口。
没会,凤殃便走到他身后。
扶玉秋偷偷摸摸往后扫眼,发现凤殃金瞳淡然,根本没有半分掉眼泪样子,反倒是随着他走来,飘散股微弱血腥气。
吐血?
扶玉秋这才后知后觉,方才那灵泉那般冰冷,凤殃又是凤凰,火属灵力定然被压制。
“你……”扶玉秋试探着道,“没事吧?”
“别叫名字,担不起尊上厚爱。”被勾起丑八怪记忆,扶玉秋心情顿时不好,也不想再搭理他,瘸拐地顺着小路往下走。
他也不知道这是通往哪里,先走再说。
凤殃又在后面迟疑许久,不知道在做什。
扶玉秋走好远,神使鬼差地回头,远远瞧见凤殃正将手从脸上放下,好像在擦东西?
擦什?
九重天仙尊,且是只凤凰,就算当年被朱雀仙尊欺压得虎落平阳,也不至于像丑八怪那样几欲濒死,只能靠自己片叶子存活下场?
“没什。”扶玉秋冷冷道,“想起当年欺骗片叶子后便不告而别丑八怪,他是唯个骗情又骗色混蛋,你若是他……”
那算总账可就能算双倍。
凤殃:“…………”
凤北河骗扶玉秋“色”,凤凰骗感情。
“来过。”
扶玉秋怔。
凤殃不想再欺骗扶玉秋,但他此时记忆全无,根本不记得当年在下界到底是如何遇到扶玉秋、最后又是如何离开他。
情感做不得假。
可若是凤殃真那般重视扶玉秋,为何会离开,又为何会任由他被凤北河欺骗得魂飞魄散而没有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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