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殃点头道:“你咬挺疼。”
扶玉秋:“……”
扶玉秋
扶玉秋此时正沉浸在“噩梦”中伤心欲绝,而这温暖欢喜只能是其他人情绪。
他迷茫盯着凤殃眼睛,从那双金瞳中看出好像融化在春日中暖意。
凤殃用指腹轻轻将扶玉秋脸上泪痕擦掉,笑着道:“哭什?”
扶玉秋呆呆看半天,突然不知怎发狠,把抱住凤殃脖子,凶狠地口咬在脖颈上。
口就见血。
而且自己离开闻幽谷被欺骗到魂飞魄散,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怎能……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日复日地惩罚自己?
可是仿佛亲身经历过凤凰绝望,扶玉秋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句质问问出口。
凤殃温热手缓缓顺着扶玉秋后颈往后抚,声音轻柔。
“只是个噩梦,没事。”
凤殃坐在床沿,轻轻抚摸扶玉秋脸。
“在这里。”
扶玉秋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喘息着,漂亮眸子竟然变成灿烂金瞳,涣散却美丽,像是流光溢彩金珠。
从噩梦中惊醒,扶玉秋暂时看不清楚,本能摸索着把抱住身边凤凰,将脸埋在他怀中,忍半天终于哽咽出声。
哪怕只是旁观凤殃那二十年,扶玉秋都险些要窒息,更何况凤殃是真实经历。
栽在花盆里小肥鸟,神魂似乎不动声色荡漾出阵轻微涟漪。
他看看那只近乎濒死黄鹂鸟,本能觉得应该放场灿烂漂亮焰火。
血焰骤然炸开。
圆滚滚白雀高兴地:“啾啾啾!”
凤殃突然笑。
若是在寻常,凤凰血入口指不定要把扶玉秋烫得嗷嗷叫,可神魂相融缘故,扶玉秋并未感觉到太烫,才刚咬上去,却让自己心疼得要命。
他呜咽声,刚刚止住眼泪又簌簌落下来。
凤殃任由他咬,手依然在抚摸着扶玉秋紧绷后背。
扶玉秋呢喃道:“你疼不疼?”
受这多年苦,日复日自折磨,该有多疼?
将自己活成行尸走肉,痛不欲生浑浑噩噩二十年。
凤殃却只觉得是个噩梦。
泪水将扶玉秋眼底绝望冲刷,凤殃温暖气息逐渐驱散笼罩心中阴霾,扶玉秋轻轻眨眨眼睛,那抹金色像是盛开金莲般缓缓消散在眸瞳,重新变回本来瞳色。
扶玉秋仰起头去看凤殃,喉咙发涩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有知觉,只觉得神魂像是和什有牵扯,似乎连骨肉都融合在起,心间暖意波波往上涌,让他舒适得腰肢发软。
扶玉秋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这是他有生以来第次不是因为生气落泪,而是因为那好似永无止尽悲伤。
他脑海中片纷杂,只有句质问回荡。
“他怎能这样?”
凤凰怎能这样?
在闻幽谷,自己待他并没有太好,有时候甚至朝他无理取闹,作得要命。
***
宽阔床榻上,扶玉秋好似陷入噩梦,眉头紧皱,双手拼命抓着身上锦被,嘴中惊慌不已地呢喃着什,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凤殃伸出两指在扶玉秋眉心轻轻点,股纯正凤凰灵力灌入识海中。
扶玉秋像是被烫下,猛地睁开眼睛,尖叫声。
“凤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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