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白鹤捏两下后颈,觉得都是头发不太好拿捏,随手将那披散白发拂开。
扶玉阙眉头轻轻跳,本能往旁边撤几步。
很快,扶白鹤视线落在扶玉秋满是“烙痕”后颈时,当即懵下。
扶玉秋手脚并用地扒着栏杆不想被拽走。
就在这时,扶白鹤手松,扶玉秋“啾叽”声屁股坐在地上,皱着眉仰头。
扶玉阙眉头轻轻蹙,抬手拂起扶玉秋绺白发。
扶玉秋对这头白发已经习惯,见扶玉阙似乎很感兴趣,还贴心地往前凑凑让他看仔细。
可谁知扶玉阙手指轻轻往前探,将扶玉秋披散下来白发往后拨,露出修长脖颈。
扶玉秋看不见,被扶玉阙这个好似有实质性注视弄得脖子莫名有些痒意,他缩缩脖子,嘟囔道:“怎啦?”
扶玉阙视线定定落在扶玉秋脖颈、后颈上,最后像是什都没看到似,将手收回,漠然道:“没。”
扶白鹤:“扶玉秋!”
扶玉秋冲出内殿,正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就瞧见游廊栏杆处,扶玉阙正站在那盯着雨幕出神,不知在想什。
和扶白鹤相比,扶玉阙完全没有杀伤力,扶玉秋也不害怕,噔噔噔跑过去,撑着栏杆坐上去。
“看什呢?”
“雨。”扶玉阙言简意赅,“很奇怪。”
扶白鹤脸都绿。
“扶玉秋!”
扶玉秋说:“在呢——你总不能因为道侣爱就生气吧,难道你想他每天打虐待蹂躏你才觉得是开心吧?”
扶白鹤被扶玉秋歪理气得半死,面无表情道:“你过来。”
这次扶玉秋学乖,不仅不过去还撒腿就跑,省得被恼羞成怒扶白鹤打。
这回扶白鹤脸当真是成草色。
就算知晓扶玉秋和凤殃两情相悦、就算两人合籍结契、就算两人亲亲蜜蜜腻歪在起,扶白鹤也只是觉得憋屈,并没有其
——就是有那瞬间,对凤殃起杀意。
扶玉秋什都不知道,胡乱摸摸头发,觉得扶玉阙越来越奇怪。
就这会空闲,扶白鹤已经从内殿冲出来,快步而来捏住扶玉秋后颈,打算好好教训他顿。
扶玉秋急忙扑腾着要跑走,瞧见凤殃慢条斯理地走来,赶忙朝他伸手:“凤凰!凤凰你怎不拦住他?!”
凤殃看出来扶白鹤并不会对扶玉秋做什,充其量只是数落番罢,索性也没出手拦。
扶玉秋撇撇嘴,晃荡着悬空脚:“你不会也要说是凤凰搞鬼吧?”
“不是。”扶玉阙摇头,“百年前这几日,金乌与日争辉。”
扶玉秋愣,好奇道:“什意思?”
“金乌炎火雨惨死之人,许是在这几日轮回转世。”扶玉阙将视线收回来,冷淡看他,“这雨是天道恩赐。”
扶玉秋顿时喜:“就说和凤凰无关,他还不信。”
他刚跑两步,突然头撞在个人身上。
扶玉秋抬头,就见凤殃不知何时到,正含笑看着他。
扶玉秋朝他傻兮兮笑,听到脚步声赶忙躲到凤殃背后。
扶白鹤快步而出,若是没外人他指不定揪着扶玉秋脖子能绕八圈,但见凤殃,他强行忍下气,冷冷道:“玉秋,过来,有话同你说。”
扶玉秋才不要过去,仗着凤殃当他挡箭牌,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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