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信已经彻底烧毁,只剩下枚金色印痕落在原
“笑你。这种污蔑玷污之语,你也就只敢在面前说。”明修诣淡淡道,“前几日师尊前去明峡岛时,听说还是楚誉大人不辞辛苦为下寒潭捞剑。”
楚誉脸色僵。
明修诣认真问他:“义兄,您到底是真心爱护这个义弟才舍身为捞剑,还是因惧怕小圣尊这个人呢?”
楚誉:“……”
楚誉算是看着明修诣自小长大,从来不知道向兔子脾气小崽子竟然学会夹枪带棒地嘲讽人。
楚誉笑,他笑周身气势显得更温和,斯斯文文道:“既然你点燃明峡岛印,说明你已相信,何必多此问?”
明修诣默不作声。
“天雷落完,首尊生机未断,只需道灵力便可飞升。”楚誉道,“可那宫确圣尊却只是冷眼旁观,还说什‘大衍已阖’。”
当时明寂迎雷劫时,明修诣正在明峡岛下方,也听到宫确那句话,他手指轻轻动动,却还是不置词。
楚誉很有耐心,走到明修诣身边,俯下身熟练地伪装出副兄友弟恭假象来,声音轻柔:“像宫梧桐宫确那等天道宠儿,能看到常人所瞧不见东西,世间因果、命数皆在他们眼之下,自然不会将等蝼蚁放在心中。”
明修诣冒雨回红尘苑时,宫梧桐已经睡下。
春意盈满整个院落,禅室门半开着,宫确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眸参禅,捏着佛珠指尖有丝灵力隔着墙连在内室熟睡宫梧桐眉心。
明修诣默不作声行个礼,轻手轻脚踩着地残花回房。
天色已黑,明修诣拿火灵石点烛,面无表情将那封潮湿信烧。
看着火舌艰难吞那封信,明修诣眸子冷淡,手指轻轻摩挲着玉钩剑剑柄,似乎在等待什。
“你不信?”
明修诣这下脸上是彻底迷茫,他根本无法理解楚誉思绪:“你为什会认为会信任害过人,转头去伤害救出水火恩人?”
明修诣在红尘苑听过宫梧桐不少骂人话,冥思苦想想再嘲讽他几句,但少年人还是经历太少,好半天句脏话都骂不出来,只好保持微笑,用眼神来表达“你脑袋上顶是什玩意儿?”真挚疑惑。
楚誉:“……”
楚誉终于撕去伪装,冷冷道:“你既然不信,为何要开印?”
“传闻中冰魂雪魄宫确圣尊,实际上只是个道貌岸然真小人罢。”楚誉谆谆善诱,“修诣,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明修诣认认真真和那双全是虚伪和算计眼眸对视,不知是不是因为和宫梧桐待久,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噗嗤声笑出来。
楚誉:“……”
楚誉脸上故作出来蛊惑还未散去,眸子已经彻底冷下去。
“你笑什?”
很快,火舌将信上明峡岛印吞没,只见火焰猛地窜高瞬,抹虚幻人影从火焰中出现,落在地上。
正是楚誉。
楚誉似乎早就料到明修诣会烧明峡岛印,淡淡笑着:“修诣,就知道你会见。”
明修诣端坐在椅子上,他自幼性情温顺,整个人就是大写温良恭俭让,哪怕是对着将他送入虎口仇敌,良好教养也只是让他眸子沉沉,没有当场骂街。
“你那话是何意?”明修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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