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来扇子,赖叽叽扇两下,瞥云林境眼:“他让你瞧着你就瞧着啊,可是你亲师兄,小时候你尿裤子尿布都是给你换,现在长大怎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云林境没有在意大师兄对他“尿裤子”污蔑,挑眉道:“师兄那说人话符已经解。”
宫梧桐给他示范,说:“滚犊子。”
云林境点头,果然解。
宫梧桐并不喜好青梅竹马话本,这些年选妃日连个师弟都没选过,此时对着云林境那张俊脸,全然心如止水,毫无世俗欲望。
云林境拧着眉走进来时,正好瞧见宫梧桐只在腰间草草盖个薄纱,偏着头在摸自己小腿,若有所思。
房中盈满春意,知道宫梧桐就算身子再差也不会被冻着,云林境还是没止住自己老妈子心,走上前唠唠叨叨。
“师兄这是又怎惹圣尊生气?”云林境随手招来件宽大衣袍披在宫梧桐肩上,温声道,“还没问,昨日那寒意是如何入体,是哪里寒意竟然能让化神期也招架不住?师兄?师兄……”
云林境絮絮叨叨半天,宫梧桐像是没听到,还在摸自己脚踝。
云林境坐下来,道:“脚怎?”
宫梧桐自小便拿自己炼制天级灵丹当糖豆嗑,十八岁就被他自己砸出个元婴来,且他因为半身佛骨和魔骨,天道怜悯,雷劫只要受道便好,随便炼个灵器就能挨过去。
——若是其他人知晓他修行这般容易,恐怕得口血喷出来心生心魔。
而现在因为他“胡思乱想”,修为直接从化神期跌到金丹大圆满。
越既望他们已经满脸凌乱地去扫山阶。
宫梧桐正在将那宽大衣衫脱下来,笑眯眯地说:“想笑就笑,别忍着。”
云林境问:“那这又是哪种符?”
宫梧桐坐到桌案旁,将上面春宫册子随手收拾着放在旁,拿出纸笔开始画东西,心不在焉道:“应该是胡思乱想句就会减岁吧。”
云林境爱整洁,见不得宫梧桐桌上团乱遭,边目不斜视地给他收拾那不堪入目图册边道:“确是圣尊能下符——那师兄方才是不
宫梧桐指腹在肌理分明小腿上缓缓滑过,懒洋洋地道:“找到个好玩东西。”
“嗯?什?”
“没什。”宫梧桐将衣袍拂开,道,“给找身合身衣裳,要出门。”
“圣尊让瞧着你,近日不让你出宗胡闹。”云林境从储物戒中拿出来身法袍,递给他,“再说,你现在……是金丹期吧,孤身出门太危险。”
宫梧桐将能随意贴合身子法袍换上去,扯扯那素白衣袖,虽然嫌弃但现在也不能挑。
明灯在旁强行忍笑,故作淡然道:“不敢。”
魅魔从不知晓羞耻心是什,宫梧桐也不在意旁边有人,将松垮垮衣衫全都脱个干净,赤身裸.体去衣橱找能穿衣服。
明灯只是抹春意,哪怕开神智也不是常人,他目不斜视面不更色,将春意盈满房间,省得宫梧桐再寒意入体。
宫梧桐还在那翻找衣服,明灯突然道:“小圣尊,宗主到。”
宫梧桐随口“哦”声,没放在心上,视线不自觉往下面瞥瞥——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感觉自己小腿上似乎有什东西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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