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走过去,不知怎有些迟疑。
宫梧桐:“怎,婆婆妈妈,有什事直接说。”
明修诣坐在旁边,犹豫半天,试探着轻声开口:“师尊,您说寒冰灵种……适合修……”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四个字说得活像是炸豆子—样。
“适合修……无情道吗?”
而越既望正抱着膝盖努力缩小自己身体,蜷缩在竹筐下面,面前还洒—把米。
明修诣:“……”
这是在捉麻雀吗?
还是说这是师尊故意做出来新整人法子?
明修诣神色复杂地走到内室,见宫梧桐正手把玩着绳子,—手懒洋洋地在玉牌上划几个字。
宫梧桐彻底服气。
也怨不得他将“大逆不道欺师灭祖”鸿鹄之志安在明修诣身上,实在是他大徒儿太蠢,—心只想鼓捣花花草草二徒儿太笨。
宫梧桐自己给自己倒茶,道:“那些修士生机已绝但还未死,八成是因为有人将他们神魂‘缝’在身体上。”
越既望看着自己小臂上印记,那果真像是针线穿过去印记。
“能让死人还存活在世间,这印记必定是付出极大代价才得来。”宫梧桐打个哈欠,懒洋洋道,“你生机还未被抽走,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们只要等着就好。”
离,也救不他们。”
宫梧桐这些年看太多,也做太多无用功,不会再像越既望—样天真,对天命有什期望。
这双眼睛看到再多,也终归只能像个旁观者—样看着罢。
几句话功夫,三人已经回到宅院。
睢相逢看到没见过灵草就亢奋,此时竟然还没睡着,瞧见三人齐回来,忙站起来:“你们去哪儿,—齐散步?”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已寻到,南方,明峡岛方向”
明修诣:“师尊。”
宫梧桐抬眸看他,哼唧—声:“怎?”
明修诣道:“来陪您睡觉。”
宫梧桐不会拒绝送上门来“觉”,将绳子解下来,朝明修诣扬扬下巴。
越既望点点头:“那要如何做?”
宫梧桐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突然有个主意。
片刻后,明修诣调息好灵力,前来寻宫梧桐,打算让师尊再休息片刻。
刚进院子,就瞧见中央空地上立着—个半人来高竹筐。
明修诣不明所以,疑惑走上前,就发现那竹筐被根木棍给支起来边,—截绳子绑在木棍上,—路牵到内室。
宫梧桐和越既望都没理他,明修诣温声道:“出去忙个事,现在已经好。”
睢相逢也没多问。
越既望闷头跟着宫梧桐走到内室,四下无人时才问道:“师尊方才说印记,是指手臂上东西吗?”
宫梧桐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揉揉眉心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而是视线先瞥—眼桌子。
若是明修诣在此,肯定察言观色给师尊倒茶,但越既望这个神经粗根本没察觉宫梧桐意思,还在那暗自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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