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缓步离开,看也没看宫梧桐。
宫梧桐撇着嘴走过去,他本是要坐在宫确方才坐位置,但纵雪青抬手,他只好背对着纵雪青坐着,将满头刚刚洗干净头发对着纵雪青,让他娘扎小辫玩。
纵雪青极爱打扮,宫梧桐那些爱臭美毛病和本事全都是跟着他娘学。
“和娘说说看,最近遇到什心事吗?”纵雪青边以手为梳给他理头发边开门见山道,“梧桐不是最爱美吗,怎这回回来就这副蔫哒哒样子?怪招人疼哦。”
宫梧桐笑起来:“哪有蔫?”
“真是个假正经。”纵雪青坐起身来,隔着桌案把抓住宫确丝不乱衣襟,艳丽面容逼近圣尊禅寂冷然脸,勾唇笑得眉目全是慵懒风情,“想要什,为何从来不自己来拿?”
宫确移开视线,抿着唇不和她对视。
纵雪青爱惨他这副哪怕坠入尘埃却还是艰难保持着最后丝本心清冷模样,这样人让魅魔有种亵渎神佛将仙人拽下神坛征服感,恨不得让他再疯点再沉沦点才好。
宫梧桐换好衣裳,溜达着过来正要继续告状时,抬头就瞧见两人这个“魅魔使劲全身解数勾引,清冷圣尊坐怀不乱宛如超度诛魔”姿态,当即噎下。
察觉到宫梧桐回来,宫确移开眼神,低声道:“雪青。”
手用指尖轻轻在宫确放在小案上手背上画圈,语调慵懒又勾人:“佛子啊,若是心事能被你轻而易举问出来,就不能算是心事。”
哪怕遇到万千天雷也面不改色圣尊此时被纵雪青几个动作搅和茶差点洒,他闷咳声,慢条斯理将手收回来放在膝上,故作淡然道:“别闹。”
“谁闹?”纵雪青手落空,索性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画着圈,随口道,“梧桐自小心思就重,无论什事都喜欢自己去解决,哪怕受伤也不会告知们,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子。”
宫确将茶杯放下,言不发地将视线落在纵雪青在桌案上画圈手指上。
纵雪青没等到回答,手指曲起,轻轻在桌案上敲两下,笃笃两声:“佛子?圣尊?”
纵雪青道:“
“啧。”纵雪青将宫确衣襟松开,还懒洋洋地在那被自己拽得皱巴巴衣襟上随意抚抚,“脸皮真薄,你看梧桐就不尴尬,多好,随。”
宫确:“……”
宫梧桐确不尴尬,他就是觉得:“糟,娘这个看脸,只是会功夫又被爹那张美色所迷惑,自己八成再告状也出不多少气。”
“过来。”纵雪青朝宫梧桐勾勾手,又对宫确道,“你先去那看看封印吧,不知怎今日那些魔物比往常更加亢奋,离老远都能听到它们嚎叫,吵死。”
宫确知晓纵雪青要和宫梧桐谈“心事”,便起身点点头:“好。”
宫确垂着眸,将收回来手重新放到桌案上,不着痕迹给纵雪青个眼神。
纵雪青:“……”
纵雪青差点笑出来,她曲起食指和中指,学着人迈步样子下下交替着“走”到宫确手边,将手指继续在无欲无求佛子手背上画圈。
她边暧昧地画圈边斜睨着宫确,就见清冷佛子终于悄无声息松口气,隐藏在墨发下耳尖微微红。
纵雪青忍不住直接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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