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在外室坐着,听到脚步声停在自己门口,不知怎心口突然猛地跳。
那种感觉和之前宫梧桐来
明灯心想:“当然至于,这世上大概只有佛子才有这好慈悲心肠能忍得你臭脾气。”
只是佛子六根清净,要是真再被宫梧桐“选”上,四方大佛寺那些圣僧指不定要来九方宗打人。
宫梧桐个人待腻,穿着单薄僧袍溜达去偏院。
越既望三人已经各自在房间里下好禁制,唯恐宫梧桐冲进来选妃。
只是他们心里也门清,要是宫梧桐真要进来,他们那些禁制根本拦不住,宫梧桐随手点就戳破,比那纸窗户厚不多少——但总比不下好,好歹有点心理安慰。
明灯正在看昙花玩,见宫梧桐嘴里含着块用蜜冻成冰块,嘴唇都冰得发青还在努力说话,无奈道:“小圣尊说什?”
宫梧桐咔吧咔吧将嘴里蜜冰给嚼碎吞下去,被那到身体寒意激得打个哆嗦。
“是说,今天是什日子?”
“十五。”
宫梧桐眸子轻轻暗,心道:“哦,要选妃。”
明灯正在红尘苑打捞小池塘里枯叶,察觉到宫梧桐回来,恭敬行礼:“小圣尊。”
“别叫。”宫梧桐瞥他眼,将身上外袍脱掉,嫌弃地说,“这热三伏天你还放春意,你还是人吗你?”
明灯:“……”
明灯哭笑不得:“小圣尊,本就是抹春意啊。”
宫梧桐找茬被打脸,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给明灯提不可能完成事:“那你给变个冬意来瞧瞧,能消暑那种。”
听到宫梧桐那特有吊儿郎当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房间里三个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
这四年来,宫梧桐早已经习惯逗三个徒弟开心,像往常样,故意将步子放得极慢,在偏院里溜达半天。
他在越既望门口停下,听到房间里呼吸都停,差点就要进入龟息,才满意地点点脑袋,慢悠悠地前去睢相逢门口。
睢相逢不愧是在师尊身边待得最久,此时已经躺在床上闭眼等死,只希望着师尊怜惜他是修为最弱,能给他条生路别选他霍霍。
宫梧桐满意得不行,又走到小徒儿门口。
宫梧桐从及冠后便直都有每月二十五日“选妃”臭毛病,只是随着越来越大,那选妃日时间也逐渐提前。
四年过去,那每月五日“选妃日”已经变成现在十五日。
要是他选中谁,那人得半个月没有好日子过。
宫梧桐支着下颌看着空荡荡院子,又将神识铺出去,果不其然发现离红尘苑半里之外都没有半个人影出没。
宫梧桐小声嘀咕:“至于吗?”
修士不畏寒暑,要是真怕热直接用灵力消暑就好,哪里需要什冬意?
明灯知道小圣尊又开始没事找事,也不搭理他,继续捞池塘里枯叶。
三伏天极其热,宫梧桐本来就不喜欢用灵力消暑,便让弟子给他找堆冰块放在房间里,惬意地躺在软榻上听蝉鸣吃冰镇梨,点都不像是个修行之人。
冰块在炎热下很快就化,宫梧桐整天用堆冰块,直到太阳下山才感觉好些。
只是他瞧着天边轮满月,歪着脑袋想想,含糊道:“明灯……唔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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