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龄捂着不住流出鲜血脖颈,张大眼睛惊愕看向相重镜。
相重镜脸颊上也被溅两滴血,被他抬手所以抹,留下两道不甚明显血痕。
他身后易郡庭已经
晋楚龄见相重镜脸上似乎毫无厌恶仇恨,甚至看不出和他有丝毫嫌隙来,心中期待越来越满。
相重镜眼眸仿佛蒙层琉璃似光泽,晋楚龄险些沉溺在那腻死人温柔中,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开口道:“当年哥哥和恶龙契纹并非生死契,而是千年前早已失传封印。”
相重镜轻轻笑,他伸出手摸摸晋楚龄脸蛋,温柔道:“阿龄果真很聪明,连失传封印都能破出来。”
这话太过熟悉,晋楚龄恍惚中似乎回到六十年前,每次他研制出来新封印或破开残卷上破旧封印时,相重镜总是温柔看着他,摸着他头夸赞他。
晋楚龄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是个受到长辈夸赞孩子。
晋楚龄抬手擦去脸上泪痕,声音又软又糯,和六十年前还未到成年期时没有丝毫分别。
“哥哥。”晋楚龄怯怯地想要去拉他手,“知错,你原谅好不好?”
相重镜微微挑眉:“你不是来杀吗?”
晋楚龄脸色瞬间惨白,急忙道:“不会!不会再伤害你!”
他说完,那美艳脸上骤然浮现抹阴鸷狠意:“那宿蚕声伤到你?”
相重镜将易郡庭拽到自己身后,省得这个小傻子不明不白被那条小毒蛇给杀。
晋楚龄已经脚不沾地到相重镜面前,喃喃道:“相哥哥。”
相重镜轻轻掀开面纱角,冲他笑,温柔地道:“阿龄。”
晋楚龄愣,脸上狂喜。
果然,那个宿蚕声说相重镜不愿见他全都是骗人。
相重镜摸着他脸蛋手寸寸往下滑,手指终于落到晋楚龄脖颈上,轻轻在那血脉上敲两下,语气仿佛蛊惑人心魅魔,喃声道:“所以,因为你们无端猜忌,相哥哥活该被封印六十年吗?”
满脸喜色晋楚龄浑身缠,彻骨寒意从后背爬上来,几乎将他浑身冻僵。
相重镜话音刚落,根本没去看晋楚龄脸色,只有簪子大小琼廿不知何时出现在相重镜手中,剑鞘被相重镜小指轻轻弹,脱落在地。
寒光闪,晋楚龄想也不想地猛地往后撤,但已经晚。
妖修鲜血已经从他脖颈处血脉涌出来,独特香味飘满周遭。
相重镜还没回答,晋楚龄立刻恢复到柔柔弱弱小白花模样,委屈道:“方才去寻宿蚕声,还险些被他打伤。”
相重镜:“……”
相重镜叹为观止,这多年过去,晋楚龄脑子病得更厉害,别人不回答,他自己都能和自己聊上半个时辰。
相比较宿蚕声,晋楚龄很好对付,起码不会像宿蚕声那样二话不说拔剑就砍。
相重镜声音越来越温柔:“你方才说你知错,哪里错?”
相重镜护他那多年,怎可能会对他产生怨怼?
旁易郡庭看着面前和他差不多大少年睁大眼睛。
这人就是……妖族宗主晋楚龄?
怎和传闻中那个疯子不太样?
相重镜将面纱挂在耳饰上,右手随意握在左手腕上,看似是旧友重逢,实则是时刻警惕着,若晋楚龄出招,他便立刻放三更出去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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