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疑惑眨眼:“这是怎?”
顾从絮没做声。
相重镜正要再问,外面传来打更声音。
三声之后,顾从絮骤然出现在床榻上,他整个人伏在相重镜身上,手扼住相重镜纤细右手腕狠狠压在头顶,另只手掐住相重镜脖颈,眼底全是戾气和茫然。
哪怕被这般制住,相重镜依然病恹恹,甚至连反抗都不想,他轻笑道:“怎这是,你看起来好像要吃。
说罢,个飞扑过去,眼疾手快抓住要逃窜剑意,鼓着脸颊往嘴里塞。
那场景有点不堪入目,相重镜头痛地闭上眼睛。
满秋狭将他从药浴池里扶出来,殷勤地帮他换衣衫,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相重镜把推开他,脚步虚浮地回房。
满秋狭扒着门框:“有什事叫啊。”
相重镜左手上剑意极难拔除,就算是满秋狭也折腾到半夜。
那凶悍仿佛四处竖着冰锥剑意艰难从相重镜左手上跃出来,仿佛发疯似往四周乱撞,满秋狭不敢去硬接宿蚕声剑意,猛地往药浴池里栽,躲过朝他冲来剑意。
相重镜已经睁开眼睛,他整个人仿佛虚脱似止不住往浴池里滑,被满秋狭把拽住。
琼廿看着那乱窜剑意眼睛都在发亮:“哈哈哈!赌你打不着。”
相重镜:“……”
满秋狭灵药极其有用,相重镜虽然痛得眉头紧皱,但直深埋在他左手经脉中凶悍剑意终于点点松动,被无数银针上灵力催动着缓缓拔出。
琼廿已经化为人形蹲在旁,眼巴巴看着相重镜左手,眼神像是在等盆马上出锅美食。
哪怕过去六十年,宿蚕声留在相重镜身上剑意依然全是戾气,不难想象他当年是用多狠剑意才能将相重镜伤成这样。
满秋狭沉醉地看着垂着眸相重镜,喃喃道:“宿蚕声怎那狠心,这种尤物也舍得封印?”
琼廿歪着头,疑惑道:“主人很好看吗?”
相重镜将自己砸在柔软榻上,将手背挡在眼睛上遮住周围光,有气无力道:“好。”
满秋狭这才依依不舍地关门走。
左手剑意已经消散,里面堵塞经脉也逐渐畅通,隐约传来酥麻钝痛。
相重镜疲惫不堪,恹恹地躺在榻上。
左手伤势好全,他忍住困倦,正要和顾从絮说话,却发现平时嚣张跋扈盘在识海中顾从絮不知为何正叼着自己尾巴将自己盘成个圈,浑身上下写满抑郁之色。
相重镜捂着还在发疼左手,咬牙切齿道:“琼廿!”
琼廿忙去看相重镜,眼睛下方点数再次飞快转动,变成。
他没发现,正要向主人求饶,宿蚕声剑意当头撞到他脑袋,砰声将他直直砸栽下去。
琼廿:“……”
琼廿赌输,捂着脑袋爬起来,怒气冲冲盯着那剑意:“吃你!”
满秋狭原本眼里只有相重镜,根本看都不看琼廿,闻言怒目而视,像是被侵犯领地凶兽:“你在说什丑猪话?!”
琼廿:“……”
琼廿无辜地看他。
剑灵审美在人类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在他看来,相重镜那张脸再出色,也和其他人差不多。
满秋狭瞪他眼立刻转过头,看着相重镜养养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