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危弦消瘦得只剩
“问什?!”顾从絮恶声恶气道,“在你识海中瞧见过你和他记忆,他对你可好。”
相重镜幽幽道:“当年宿蚕声和晋楚龄对也很好。”
顾从絮:“……”
相重镜铁石心肠地说完这句话,余光就扫到曲危弦正抬起手拢着桌上盏豆粒大小灯,似乎是怕风给吹灭。
相重镜愣。
满秋狭便带着他离得远远地坐下。
曲危弦那灰白眼瞳盯着相重镜,眸里片死灰似漠然。
满秋狭虽然足不出户,但对整个九州之事如指掌,抬手布个隔音结界,和相重镜道:“曲危弦可是九州出名蠢货美人,脑子本来就傻,幽火之毒入体,烧得更傻。”
相重镜:“……”
曲危弦脸色惨白,总是时不时咳声,但视线还是直落在相重镜身上。
“那里视线不好,几乎没人去。”
满秋狭边说着,边缩地成寸,转瞬就到那清静雅阁。
满秋狭撩开竹帘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早已有人在。
满秋狭带着面纱不太认人,相重镜走进来后扫眼,登时愣。
雅阁中端坐在木窗旁,是身白衣曲危弦。
座就支着下颌盯着相重镜看。
相重镜早就习惯他视线,看看周围,道:“不会等会晋楚龄和宿蚕声也会来这里吗?”
满秋狭根本不在意:“管他呢。”
相重镜眉头皱。
满秋狭根本见不得他皱眉,立刻拍案道:“好,们换个地方。”
幼时曲危弦心思单纯,几乎算得上愚钝,因此去意宗宗主才会自小为他物色把趁手剑,为他铺路,护他周全。
相重镜当年选剑道,若是完不成去意宗宗主留下功课,就要被锁在柴房不给吃喝。
夜幕那黑,也只有曲危弦那小傻子不怕责罚,偷偷捂着盏豆粒大小灯来寻他。
相重镜看着曲危弦动作,有些怔然。
顾从絮声音打断他回忆,怒道:“有什好问?!当年就是他偷幽火,被烧成这副鬼德行,活该!”
相重镜差点都要以为他认出自己。
两人落座后,底下比试台就在眼下,三面石凳上全是九州各地过来修士,场面极其大。
相重镜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多人,视线好奇地往下看,放在案下右手却死死按住蠢蠢欲动左手。
顾从絮在相重镜识海中都要炸,恶龙咆哮:“要杀他!”
相重镜无奈叹息:“先别着急,之后还有事要问他。”
曲危弦容貌艳丽,身形极其纤瘦,因体内幽火之毒整个人孱弱得似乎咳声都会碎掉,他瞳孔虚无,面无表情地盯着外面密密麻麻人群,不知在想什。
察觉到有人进来,曲危弦反应好会,才微微偏头看向来人。
满秋狭嗅到那水患草灵药味,已经猜出此人是谁,他嘀咕声:“冤家路窄。”
他看向相重镜,用眼神示意:「还要再换吗?」
相重镜摇头。
相重镜眉头这才舒展。
顾从絮:“……”
这个随时随地都在耍小心机男人!
满秋狭拽着相重镜起来,冲其他人点头,根本不多说,转身就走。
他身份特殊,寻个上遥峰弟子问几句,带着相重镜前去处极其偏僻芥子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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