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狭满脑子都是美人图,十分心不在焉:“你六十年前留在秘境后,送葬阁本命灯熄灭,就连琼廿都以为你已殒落,孔雀摄魂自然也散。”
他说着,瞥相重镜眼,突然眸子眯。
相重镜见他这个神情就知道肯定有“但是”,便耐着性子等。
很快,满秋狭继续下笔,道:“但是,你身上似乎还有其他人下摄魂。”
相重镜也隐约猜到,并不慌张:“能知道是谁下吗?”
相重镜点头。
去意宗孔雀摄魂既能窥探人记忆,还能操控神魂下各种无解暗示,当年相重镜便是被孔雀下摄魂,才会无法叛出去意宗。
相重镜回无尽楼路上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最后还破天荒地主动去寻满秋狭。
“身上还有摄魂吗?”
满秋狭正在画美人图,身边散落得全是相重镜画像,他咬着笔,眼睛发光地看着相重镜:“想让为你诊治?好啊,让画。”
顾从絮:“对!”
相重镜忍不住笑起来。
顾从絮无能狂怒半天,也知道相重镜和曲危弦关系匪浅,在不确定曲危弦是否害过他时,自己肯定不能顺利把曲危弦给吞,只好独自生闷气。
相重镜说各种话逗他都没能让他开口,索性不逗。
过好会,反倒是顾从絮忍不住,重新开口:“你之前不是说有话要问他吗,方才怎不问?”
复道:“铃铛。”
相重镜看向自己手腕,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曲危弦补句。
“重镜铃铛。”
相重镜怔。
有秋满溪面纱灵器在,曲危弦并没有认出相重镜,却瞧见他袖口里若隐若现金铃。
满秋狭:“难。”
相重镜若有所思。
满秋狭画数十张草图,直到深夜才心满意足地放相重镜走。
相重镜只是躺在榻上小憩会,也很想知道满秋狭到底画他何种模样,饶有兴致地走上前拿起美人图看看,脸登时绿。
那数十张草图像是整套剑招似,皆是相重镜持剑拈花各种姿势,每张都不同,相重镜忍着要揍人冲动耐着性子翻
相重镜瞥他:“你不是正在画吗?”
满秋狭道:“凭记忆画哪里比得上真人在侧画出来好啊。”
相重镜没办法,只好答应他。
满秋狭前所未有地振奋,让相重镜换无数衣裳,才满意地点头。
相重镜坐在软榻上让他画,提醒他:“摄魂。”
相重镜脚步顿,不回答反而伸出手指向不远处天边。
有只孔雀慢悠悠从空中飞过,华美翎羽极其灼眼。
顾从絮瞥眼,哼道:“只小小孔雀而已,有什可看?”
“那是去意宗镇山灵兽。”相重镜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孔雀,“若问曲危弦不该问,那孔雀只要看上曲危弦眼,就能窥见们说什。”
顾从絮蹙眉:“它会摄魂?”
相重镜安静注视着曲危弦眼睛,好会才伸手轻轻摸摸曲危弦头,道:“回去吧。”
曲危弦露出个迷茫眼神。
相重镜往后退半步,曲危弦本能想再抓他袖子,相重镜却抬手挥开他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顾从絮气得不行:“走什走?把他也给带走。”
“带走干什,给你当夜宵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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