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里惊:“你怎知道?”
相重镜冲他眨眼:“你姓云,自称本尊主,张口闭口‘你们九州’。十有八九来自那传说中飞升者之城云中州。”
云砚里神色彻底变。
“当然,这些只是胡乱猜测,自己原本都没信。”相重镜将手中玉杯放在小案上,咔哒声脆响,笑容幽深,“方才只是诈你下,没想到你自己竟然承认。”
云砚里:“……”
云砚里冷笑:“再和你打场都没问题。”
他长相虽然和相重镜极像,但神情却全然不同,张狂倨傲到极点,若不是怕累,他都能把头仰到天上去用下巴看人。
云砚里指相重镜面纱:“遮遮掩掩,都摘面具,你总该也已真面目示人吧。”
相重镜自顾自给自己倒杯酒,心不在焉道:“不。”
云砚里:“……”
六十年前相重镜被他纠缠得受不,曾烧过他楼、经常将人脚踹河里去,甚至还剑削他最宝贝药圃,据说里面还有朵差三天就成熟千年雪莲。
哪怕满秋狭气得要杀人,但只要见相重镜那张脸,就能无条件地原谅他,还会殷勤地问他握剑手疼不疼。
满秋狭盯着相重镜袖子,拧眉道:“你确定他不会伤你脸?”
相重镜:“……”
相重镜彻底对满秋狭服气,不想和他说话,快步走到无尽楼待客厅堂,脚将门踹开,面如沉水地走进去。
满秋狭差点脚踩上去,等瞧清地上是什东西后,脸僵,面无表情看向相重镜。
相重镜默不作声地弯腰将醉醺醺顾从絮捡起来塞到袖子里,好似无事发生。
两人面面相觑。
满秋狭沉默半天,才言难尽道:“你……在袖子里养龙?”
相重镜还以为满秋狭会追问那龙是怎回事,没想到他竟然最先注意到这个,犹豫下,点头道:“嗯,因为当年封印,他离不太远。”
云砚里倒吸口凉气,满脸“狡猾九州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这轻而易
云砚里冷冷道:“给理由。”
相重镜给他理由:“怕你瞧见脸长得太美,会羞愤而死。”
云砚里:“……”
云砚里拔出剑,森然道:“来和比场,看谁先死。”
相重镜根本没把他剑放在眼里,抿口酒,笑着道:“这也是你们云中州待客之道?”
除相重镜脸,满秋狭对所有事情都没兴趣,也没跟上去,扭头继续准备画纸去。
云砚里已经等得不耐烦,正在翘着腿喝酒,听到踹门声凶狠地回过头去。
相重镜已经将面纱戴上,彬彬有礼地颔首,道:“久等。”
云砚里“啧”声,见面具拿下来,露出和相重镜相像脸,不耐道:“这就是你们九州待客之道?”
相重镜走上前在云砚里对面坐下,淡淡道:“还没过几个时辰你就来寻仇,伤已经好?”
满秋狭想起来昨日相重镜说和真龙做交易能把床给“做”塌,脸上神情更复杂。
“恶龙性子高傲,你封印他这多年,他竟不恨你?”
相重镜手轻轻摸摸袖子里继续盘在手腕上顾从絮,淡淡道:“谁舍得恨?”
满秋狭:“……”
整个九州所有人都能反驳这句话,只有满秋狭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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