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啊。”相重镜笑吟吟地道,“很拿手,只要你给张画像,不如半月就能帮你寻到。”
云砚里吃惊,眼睛微亮:“你真能……咳咳。”
他刚说出口就察觉到自己语气太迫切,这样极其容易被人瞧出来弱点,逮着坑他。
云砚里将方才欢喜神情收得干二净,拧着眉头道:“你哪来这大本事?”
“本事虽然不大……”相重镜似笑非笑道,“但是总比你想靠着打架出名等那人来找你要快得多。”
云砚里都要被这个吃里扒外东西气笑,默默磨着牙,打算回去就做盘红烧凤凰。
相重镜边给吓得瑟瑟发抖凤凰抚毛,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来九州是来寻人?”
云砚里见那凤凰都要把自己老底掀,也懒得再隐瞒,毕竟他也不是心思深沉人。
“嗯。”云砚里说起这个就满脸烦躁,“父尊硬要来寻,说寻不到就不给开落川之路回云中州。”
他已经在九州转个月,愣是没有那人丝毫线索。
看来云中州也式微。
正在这时,站在云砚里肩上小凤凰发出奶声奶气声音:“少尊,尊主还未陨落,您这个自称太早些。”
云砚里下将凤凰从他肩上弹下去,傲慢道:“反正这尊主之位迟早是,提前自称下又有何错?”
相重镜:“……”
小凤凰:“……”
举套话。
相重镜支着下颌,饶有兴致地问:“云中州早已脱离九州,自称世界,像你这种大人物,下九州到底是为什?”
他想想,道:“为龙骨?”
云砚里怕多说多错,冷笑道:“为何要告诉你?”
相重镜笑:“那你来寻做什?真只是想比试?”
云砚里:“……”
不知为何,被看破云砚里
相重镜眼眸更加幽深。
从九州到云中州原来要从落川开路才能去。
那当年相重镜流落在落川,身世似乎更有说服性。
相重镜看着暗自苦恼云砚里,突然露出个笑容。
若是顾从絮还醒着就能眼认出来,这是相重镜在每次算计他时所露出神情。
小凤凰叼着他衣摆,眼泪汪汪劝道:“可是如果在九州找到他,您就做不成尊主啊。”
云砚里目露凶光,就要伸手去抓凤凰把它揉搓蹂躏番,小凤凰大概受他荼毒多年,连忙吓得“叽”声往旁边飞。
相重镜伸手将它护在怀里,挥开云砚里手,道:“别总是欺负人。”
云砚里:“那是凤凰,想怎欺负就怎欺负,还给!”
小凤凰被相重镜护住,之前本和主人样看不起任何九州人它竟然意外地觉得这人怀抱很舒服,“啾叽”声,往相重镜怀里钻得更厉害。
云砚里没吭声。
他来九州本就不情愿,根本不想和那些卑微蝼蚁有任何交流,之所以来寻相重镜,大概是觉得九州遍地,只有这个可恶相重镜能让他高看眼。
云砚里还在犹疑,相重镜就看出他为难,主动道:“你有难处?”
云砚里性子太高傲,哪里听得这种话,冷声反驳:“怎可能会有难处?!可是云中州尊主!”
相重镜挑眉,此人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竟然是云中州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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