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睡得正熟被吵醒,眼睛困倦得都睁不开,看起来极其痛苦。
满秋狭知晓这条
恶龙彻底凌乱,无端联想到在槐花树下,他也是仿佛被蛊惑似伸出手去握相重镜脚踝。
顾从絮和相重镜相处太久,哪怕知晓他是自己主人神魂转世,但还是不自觉按照平日相处方式来对待相重镜。
直到这个时候,恶龙才猛地反应过来。
面前这个人哪怕再和他记忆中主人不样,但也是自己主人!
他……他怎敢?!
样心狠妄为,连自己都敢毫不留情地算计。
切又仿佛回到原点。
相重镜不记得摄魂要如何解,孔雀便是整个三界唯知晓摄魂该如何解人。
顾从絮看着相重镜掌心孔雀蛋,眉头皱得死紧。
相重镜撑着力气说到现在,彻底筋疲力尽地垂下手腕,孔雀蛋滚到顾从絮衣摆上,散发着晶莹光芒。
神魂后还是神魂不全,只能表示三界流落其他龙骨里还有神魂未出来。”
顾从絮不知道他想说什:“那和铁海棠有什关系?”
相重镜被恶龙气息包裹住全身,莫名将紧绷身体缓缓放松,仿佛叶扁舟寻到港湾般,眉目间全是疲倦满足。
“记起铁海棠记忆,但那段记忆却和其他记忆不同,模糊得很,好像在做梦似。”相重镜抬起手将孔雀蛋和那两滴血泪拿出来,道,“那个时候必定融合前世神魂记忆,否则那个时候连最基础阵法都不会,怎可能会在短短时间内学会摄魂?”
“主人阵法确绝。”顾从絮皱眉道,“你意思是说你当年是在融合槐树下那节龙骨神魂后才遇到铁海棠?”
顾从絮呜咽声,险些躲在床底下去。
满秋狭端着药过来时候,相重镜已经睡熟,原本乖乖待在相重镜身边或盘在他手腕上恶龙却化成小黑龙盘在床柱上,边盘边往上爬,还张着两颗尖尖牙恨恨地将床柱咬出个又个齿痕来。
满秋狭:“……”
满秋狭没管他,走上前将药放下,推推相重镜:“相重镜?重镜?”
顾从絮咬口柱子骂自己句“禽兽不如”,直到他当三十七次禽兽后,才从床柱上下来,化为人身,拧眉道:“来喂药,你别吵醒他。”
顾从絮忙将孔雀蛋收好,扶着他躺好。
相重镜偏过头闭上眼睛,昏沉睡过去。
他头上束发桃花枝已经扯下来,墨发披散间还夹着几朵艳红桃花,绺发贴在脸颊,越发显得脸色苍白。
顾从絮坐在床沿呆呆看着,神使鬼差地伸出手将那绺发往旁边拨拨,微凉指尖触碰到相重镜滚烫颊边,好像被烫到似飞快缩回来。
顾从絮目瞪口呆看着自己指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上手。
相重镜点头。
简而言之,只要解开摄魂,那些被忘记记忆自然而然就能回来。
但现在相重镜被摄魂,还把摄魂是如何解法子更是忘得干二净,想解也没办法解。
顾从絮听得满头黑线,他主人当年下摄魂时,就没想过忘记解摄魂法阵,他要如何解开摄魂?!
顾从絮看看迷迷瞪瞪相重镜,又回想起自己记忆里那恍如月下仙人主人,终于觉得两人有那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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