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危弦抱着灯走几步,像是失去方向似脚步停,呆呆站在原地,木然看着
小小曲危弦衣衫单薄,屈膝坐在灯盏旁,眸里全是纯澈无害。
他边护着灯边好奇地看向呆愣相重镜,弯眸笑起来:“你是谁呀?”
幼时曲危弦虽然傻兮兮,但很爱冲着相重镜笑。
相重镜呆呆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烫。
他走上前,蹲在曲危弦身边,垂眸看着蜷缩成团小危弦,好会才喃喃道:“是重镜。”
曲危弦识海片荒芜废墟,仿佛火焰焚烧过后断壁残垣,地上还有无数焦黑火纹,和相重镜灯海全然不同。
相重镜心尖微疼,深吸口气强行稳住心绪,打算抓紧时间去寻那折磨曲危弦古怪东西。
荒芜废墟萧瑟至极,相重镜往前走不知多久,昏暗天幕竟然还陆陆续续落雪。
相重镜站在大雪中伸出手接过片雪花,那冰冷雪瞬间化为水珠,从他指缝滑下去。
片如月光照耀昏暗中,相重镜隐约发现不远处似乎正亮着盏微弱灯。
相重镜确有强行进入曲危弦识海打算,顾从絮不干涉他,还在时不时惦记着蠢货美人满秋狭更不会阻止他,还恨不得再往上添把火才好。
相重镜从不是个瞻前顾后人,决定好便立刻去做。
满秋狭将潜入识海后如何去寻那封印法子告诉相重镜,随后撑着下巴在旁看好戏。
相重镜垂眸看着在睡梦中也满脸痛苦曲危弦,伸出手轻轻在曲危弦头上摸摸。
因为禁地那神魂融入,六十年前之事对相重镜来说就仿佛场荒唐大梦,只有曲危弦在黑暗中捧来那盏灯是真实。
曲危弦歪着脑袋,疑惑道:“重镜?”
这个名字好像唤醒他,曲危弦身上落着柳絮无风自动,逆流着飘向半空,将他披散着长发也拂起。
“重镜。”曲危弦摇摇晃晃地手抓着烛台手拢着火焰,迷茫地站起身,“要给重镜送灯去。”
相重镜眼眶红,踉跄着跟着他起身。
他不敢去惊扰识海中曲危弦,只能在后面缓步跟着曲危弦往前走。
相重镜微愣,朝着灯盏方向走过去。
他越靠近那盏灯,天幕上雪便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竟然化为雪白漫天飞絮,亲昵地围在相重镜身边打转。
相重镜轻轻拂,将漫天柳絮挥开,在看到那盏灯刹那,倏地愣。
那是盏豆粒大油灯,漫天柳絮和不知何处来风吹拂过去,将那灯火焰吹得东歪西倒,眼看着就要熄灭。
双小手突然伸过来,微微发着抖合拢着烛火,挡住周围冷风。
相重镜叹口气,闭上眸将神识分出缕,缓缓往曲危弦识海里探去。
他现在没有灵力,若是神识真受到抵触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相重镜并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感觉,强行忍耐着点点探进。
修士识海不能随意进入,哪怕昏死也会无意识地结出层禁制来保护识海。
相重镜本来还在思考如何破开那层禁制,只是出乎意料是,相重镜路探进去,进入畅通无阻,连丝毫抵触都未察觉到。
相重镜神识顺利进入识海,在曲危弦识海化成人身,呆愣许久,心中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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