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大殿中传来那低沉冷然声音:“进来。”
侍从纷纷愕然,尊主竟然没动怒?
云砚里直紧悬心终于落下来,他大大松口气,正要爬起来进去,就听到他父尊开口。
“谁叫你起来。”
云砚里还没站起来,腿软又跪下去。
那个“跪”字才刚出来半,云砚里就训练有素地噗通声跪下来,耷拉着脑袋副任由处置怂样子。
相重镜:“……”
旁白衣侍从也跟着下跪,阵沉闷声响,偌大殿门口只有相重镜和顾从絮还站着。
那大殿之中隐约传来令人窒息强势威压,相重镜面不改色,恭敬颔首礼,淡淡道:“九州相重镜,见过云中尊主。”
阵难言沉默顿时蔓延在四周,云砚里惊恐地抬头看相重镜,就连护着他们回来白衣侍从也难掩诧异。
云砚里捂着炸那撮头发,呜咽着摇头,再不敢胡言乱语。
那雷似乎还想再劈,但见吓到相重镜,立刻偃旗息鼓。
云砚里仿佛在踏入阎罗殿似,脚步沉重步步往大殿走。
终于在踏上最后层台阶时,云砚里似乎做足准备,副英勇就义沉重表情,看得相重镜唇角微微抽动。
那云中州尊主这般可怖吗,亲儿子都舍得劈?
色汪洋之上孤岛。
云雾轻轻穿梭,却在触碰到大殿前被层透明禁制隔绝在外,仿佛白浪拍岸,如人间仙境。
云砚里瞧见那大殿顶上漆黑乌云,艰难吞咽下。
相重镜无知无觉,根本对尊主怒火不放在心上,淡淡看着那富丽堂皇大殿,眸子里全是意兴阑珊。
三人踏上玉阶,云砚里实在是害怕,问旁边护送他们过来侍从:“爹……这种情况有多久?”
相重镜微微挑眉,云砚里和那些侍从都在原地跪着,这是要自己进去?
他也没觉得害怕,带着顾从絮就要往大殿里走。
尊主道:“让那条三毒龙在外候着。”
相重镜在九州长大,好不容易回来云中州,难道不该对自己云中州少尊身份欣喜若狂,直接唤爹吗,怎自称还是九州?
在尊主府所有人都知晓尊主对这个丢失多年孩子有多看重,但第次见面就被这般下面子,想必也会雷霆震怒。
堂堂云中州少尊在九州那种穷乡僻壤之地待那多年也就罢,现在好不容易回来,难道还要招惹尊主不快惨遭厌弃?
众人提心吊胆地等着尊主发怒,看着相重镜眼神全是怜悯。
周围沉默许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想到这里,相重镜更加漠然,连亲儿子都这般态度,更何况是他这个丢几十年没有丝毫感情儿子。
之前云砚里所说云中州尊主那般坚持不懈妄图打开落川之路想要找到他,也许是另有所图。
这样想着,三人已经走到那金碧辉煌大殿门口。
厚重门缓缓像两边打开,股白色烟雾从里面如浪涛似滚出来,随之传出声冷然至极命令。
“跪下。”
白衣侍从:“……”
这话听着怎那奇怪?
声雷鸣,当即劈到大逆不道云砚里脑袋上。
云砚里头发差点炸,护身禁制骤然冒出来为他挡击,好悬没把他劈晕。
旁相重镜吓跳,忙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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