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病恹恹地躺着,被子拉
他将药饮而尽。
阿满收药碗,随口道:“公子,方才瞧见有人来偏院……”
“乖,别说话。”晏行昱面色温和,微微垂眸,柔声说,“先出去,马上就要生气。”
阿满:“……”
每次吃药,都苦到同自己置气,他家公子也算是头份。
他自幼有些心疾,最忌心神激荡,佛经能静心。
窗外雪飘落而下。
晏行昱病弱不便开窗,只能从那窗棂缝隙中瞧见那纷纷扬扬飘落雪瓣。
他轻轻抬手,不知什时候出现在角落里黑猫伸个懒腰,身姿轻巧地跳到榻上,别扭地蹭那纤细手指两下。
晏行昱还带着稚气脸上浮现抹难得笑意,指腹轻轻揉着黑猫脑袋,左眼下红痣仿佛活过来,鲜艳欲滴。
阿满却在旁气得脸颊鼓鼓。
他总算看出来,他家公子爹真不是个东西,儿子回来这般漠然也就罢,还将嫡子打发到这种偏僻住处。
这简直是将对晏行昱“不喜”摆在明面上,这若是传出去,外面人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
赵伯叮嘱番,又记下院中几个需要修葺地方,留几个下人伺候。
晏行昱不习惯被这多人伺候,全都打发走。
中清楚。
赵伯说完也觉得这个理由不通,干笑声:“老爷说少爷在寒若寺多年,定是喜静,早早就让们将这院子收拾出来,虽然偏僻但十分清幽。”
晏行昱没说话。
“离主院远些倒也好。”赵伯许久未见晏行昱,喋喋不休个不停,“小公子这些年被夫人宠坏,还是个孩子脾气,前几日不知在哪里听到您……闲话,唉。”
他没说完,晏行昱却也大概猜到。
晏行昱气还是没生成。
他本就体虚,从江南到京都舟车劳顿半月,今日又吹寒峭冷风,刚躺下会,就开始发起高烧来。
阿满应对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路,熟练地熬好药端来。
晏行昱烧得迷迷瞪瞪,嗅到药味本能地就伸手去打翻。
阿满早已习惯,将晏行昱扶起来,几乎是强行将药灌下去。
院中传来串脚步声,晏行昱怔下,眉头轻轻蹙起。
很快,阿满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碗黑乎乎苦药。
晏行昱熟稔地接过药碗,轻轻嗅下:“换药?”
“嗯。”
晏行昱喝惯药,面上没什排斥,只是空着手却几乎将佛珠捏碎。
这番折腾,已过亥时。
好在晏戟只是冷待,并未苛待他,这院子虽然偏僻,但该有却样不缺。
晏行昱收拾番,闭着眸靠在软枕上拨弄佛珠,他墨发披肩,满脸都是困倦之色,仿佛随时都能睡去。
不知过多久,他将佛珠拨动数圈,口中佛经也念完遭,这才缓缓张开眼睛。
这是他这些年在寒若寺养成习惯。
晏行昱离京那年,他弟弟晏为明也才三岁。
虽然当年很粘他,但十年过去,物是人非,不说晏为明如何,就连他也早已不记得那个弟弟长什模样。
他在外十年才归京,再加上走时名声不怎好,京都人不知要说多少闲话。
晏为明还小,听信那些空穴来风传言对他产生恶感,倒也正常。
晏行昱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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