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只鹿都舍得用这般贵重药……
晏行昱抬手抚摸下鹿头,道:“这只鹿是谁送来?”
“七皇子荆寒章送来,就们昨日在城外瞧见那个人。”
晏行昱怔:“荆寒章……”
阿满“哦哦哦”几声,从怀里掏出来张纸,道:“这是在那放小鹿笼子里瞧见,您瞧瞧。”
阿满点头,从怀里拿出来块纸包茯苓糕,递给他,道:“哦对,还瞧见有人送只小鹿过来。”
晏行昱捏着茯苓糕手顿:“鹿?”
“嗯,特别小,好像才刚出生没几日,直在那呦呦地叫。”
晏行昱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想到昨日那第次见面七皇子说“晏行鹿”,他怔片刻,道:“将那只鹿带来。”
阿满正蹲在旁逗猫,闻言疑惑道:“啊?您方才不是说外面礼不要送到这里来吗?”
晏行昱归京消息,几乎是夜之间传遍京都,翌日早已经有些京中权贵差人来送礼,件件往相府里搬。
其他人心里很清楚,送礼是假,看戏是真。
丞相晏戟手腕强横,在朝中树敌良多,那些被常年打压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看好戏机会。
所有人都想知晓,那被国师批命七杀格,又在江南偏僻之处待十年相府大公子,到底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凶煞。
不过,也有人真心实意来送礼。
高挡住半张脸,只露出双满是水光眼睛。
他烧得神志不清,呢喃说句什。
阿满没听清,凑上前:“什?”
晏行昱软声说:“有虫子,要抄佛经。”
阿满见他都烧迷糊,说话颠三倒四,小心翼翼将他搭在床沿手塞到被子里,小声哄他:“好,去打虫子。”
晏行昱打开纸,上面就写三个字。
「晏行鹿」
右下角也不是落款,而是点七个不耐烦墨点。
晏行昱:“……”
传言七殿下肆意妄
晏行昱:“现在又想要。”
阿满只好起身去内院,将那只小鹿拎过来。
那小鹿应该是受到惊吓,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四只蹄子站都站不稳,走步摔三下,瞧着十分可怜。
晏行昱头回瞧见幼鹿,新奇得很,歪着头看着那鹿连摔带爬地到他腿边,双眸湿漉漉地望着他。
晏行昱打量下,才发现这只鹿只蹄子受伤,被送来前应该涂药,股上等止血药药香。
京都难得好天气,丝风都没起。
晏行昱烧已退去,满脸病色,虚弱地坐在木轮椅上晒太阳,阿满怕他遭不住寒意,愣是在他周围又放两个炭盆。
晏行昱默念完遍佛经,睁眼就瞧见阿满从门外走来。
“公子。”阿满满脸欢喜,“又有人送礼来啦,还瞧见块好大岫岩玉,京都人可真有钱。”
晏行昱知晓今日迫不及待来相府人八成都没安什好心,也没多说,淡淡道:“茯苓糕买回来吗?”
晏行昱双眸失神,瞳仁仿佛蒙层水雾琉璃。
他像是诉苦,又像是在撒娇,喃喃道:“京都有好多虫子,不喜欢。”
阿满边哄边随口敷衍:“好,既不喜欢那就都打死。”
晏行昱含糊应声,又说几句胡话,终于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去。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