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明:“……”
侍从面无表情,把握住晏为明肩膀将他
晏戟看过祠堂上牌位,最后视线在块无名牌位上扫过,才收回来。
他微微侧身,负手而立,不怒自威模样让晏为明吓得腿都在软。
晏戟扫他眼,问:“知道哪里错吗?”
晏为明愣下,觉得他爹不可能为晏行昱罚他,故作镇定道:“儿子不知。”
晏戟也不怒:“那就在这里跪着,什时候知道什时候再起来。”
他把甩开扶着他下人手,冷声道:“就算他是灾星,又哪里是你们能随便说?”
几个家丁愣,忙跪下来告罪。
晏为明更加烦躁,他使劲揉着眉心,会眼前劝是晏行昱满脸痛苦样子,会又要担心晏戟会真罚他。
片刻后,晏戟身边侍从面无表情地过来,不顾周围下人惊叫,将晏为明扛起来扔到相府祠堂中。
晏戟正在祠堂上香,身形如松,仿佛永不弯折。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院中那乱糟糟幕。
赵伯:“……”
他失声道:“少爷!”
阵鸡飞狗跳中,晏行昱被扶上床,又是熏药又是灌水,折腾个不停。
赵伯又气又急,看到晏行昱终于平稳呼吸,边差人去请郎中,边隐忍着怒气去寻晏戟。
句“装病”。
——毕竟,晏行昱此时险些喘不上气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脸上全是冷汗,痛苦至极模样根本不像装。
恍惚间,此时场景似乎和他尘封已久记忆缓缓重合。
好像很久之前,也曾有人在他面前艰难呼吸,痛苦不已。
晏为明不知为何,心尖突然像是被针扎下似,疼得要命。
晏为明:“……”
晏为明愕然抬头看他。
晏戟做事自来雷厉风行,说完这句话也不等晏为明有什反应,转身离开祠堂,只留下个满身煞气侍从。
晏为明不可置信地起身要追:“爹!您竟然为晏行昱责罚?!爹!”
晏戟声音从远处传来:“把他蒲团撤。”
晏为明本来吵闹个不停,瞧见晏戟立刻蔫。
他被侍从放下来,怯怯地说:“爹。”
晏戟头也不回,对着满屋先祖牌位,漠然道:“跪下。”
晏为明:“……”
晏为明吓跳,他也被罚跪罚习惯,忙跪在蒲团上。
晏为明懵许久,被下人拥簇着回奢靡富贵院子,久久回不过神。
下人都在劝他。
“公子,老爷根本不喜那病秧子,就算赵伯前去告状,老爷也定不会为个灾星而处罚您。”
“是啊,小听闻昨日他回来时候,老爷根本没理。”
晏为明有些失魂落魄,无意中听到下人七嘴八舌地诋毁晏行昱,心中突然无来由地腾起股无理取闹恼火来。
阿满像是只被抢骨头恶犬,龇着小虎牙恶狠狠地盯着晏为明。
晏为明本来是想要去扶晏行昱,却被满脸凶气阿满吓得后退数步,讷讷道:“……不是有意,、根本没吓到他,兄……”
晏行昱根本没给他辩解机会,头偏,似乎是虚弱地昏过去。
晏为明:“……”
正在此时,赵伯喜气洋洋地过来,还未进院子就扬声道:“少爷,圣上方才下旨要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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