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唯恐碰到晏行昱右手上机关,只能用五指小心翼翼和晏行昱手指相扣。
他本是
昨日他稍微碰下,就有把满是寒光剑落下来。
荆寒章等着那剑落下来,自己就有足够缘由来证明自己昨晚并非做是场大梦,然后光明正大地发怒。
荆寒章默默等待。
片刻后,无事发生。
荆寒章:“……”
荆寒章被噎下,怒气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感觉,当真不好受。
阿满哆哆嗦嗦跪下来行个礼,看着就是个不谙世事孩子,全然没有昨晚言笑晏晏取人性命可怕和强按着他主子灌药强势。
荆寒章面如沉水,撩开珠帘大步朝着内室走去。
晏行昱半靠在榻上,青丝扑满枕,有绺垂在脸颊上,他满脸病色,此时正捂着心口声声地咳着,眼圈片发红,看着着实可怜。
荆寒章在心中冷笑声。
荆寒章沉着脸踩着雪步步走到偏院,怒气冲冲地脚踹开破旧门。
那门前些日子刚被晏为明踹坏过次,现在又遭毒脚。
荆寒章腰间别着刀,满脸戾气地冲进房中。
“晏行昱!”
他进去,就被满屋子药味扑满脸。
荆寒章前所未有地发顿脾气,寝殿中所有宫人吓得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唯恐被,bao怒七皇子剑砍。
江枫华都噤若寒蝉,壮着胆子:“殿下,您……”
荆寒章眸瞳几乎缩成个点,冷冷道:“备马。”
江枫华愣:“可是刻钟后便要去南书房……”
荆寒章视线森寒看他眼,让江枫华浑身抖,连忙道:“是。”
晏行昱已经咳过遭,此时正茫然抬头看他。
荆寒章不可置信地又捶床柱两下,几乎把床幔都扯下来,愣是样东西都没掉。
晏行昱稳住呼吸,声音都有些嘶哑,躬身艰难道:“见过七殿下,请恕行昱不、咳……不便下榻行礼……”
他还没说完,荆寒章就俯下身把扣住他右手。
晏行昱浑身僵。
之前他被晏行昱这副人畜无害模样骗过,还以为此人是只软弱纯洁小鹿,但经昨日遭,他却再也不敢信。
见鬼小鹿!
谁家小鹿会在睡觉时候身上都带着暗器?!
他都不怕无意中触碰到暗器,连他自己也杀吗?
荆寒章满脸漠然,快步上前掌拍向床柱。
阿满满脸慌张地跑出来,看到他突然愣。
荆寒章看到阿满,脸都绿。
昨晚,就是这个混账孩子将浑身无力自己按在榻上,勺勺地灌那苦得让人三魂六魄都要升天药。
荆寒章攒早上怒气终于寻到发泄入口,正要全部爆发出来:“你!”
下瞬,里间突然传来声撕心裂肺地咳声,听着仿佛能将整个肺咳出来。
荆寒章胆子极大,哪怕在宫中都要肆无忌惮地纵马,巡查侍卫也不敢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驾马出宫。
片刻后,他孤身人来到相府。
晏戟已经去上朝,赵伯认出七皇子,吓得忙前来行礼。
荆寒章看都没看其他人,浑身杀气腾腾地循着昨日路冲去晏行昱住处。
昨日雪大,晏行昱明里极不受宠,下人们也惯会看主人脸色,扫雪时只是随意扫几下,连路都没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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