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晚饭直接跟着晏行昱吃。
赵伯唯恐怠慢七殿下,送来桌子菜,大鱼大肉中夹杂着几碟清淡至极素菜。
荆寒章大刀阔斧地坐在主位,很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起来。
晏行昱坐在他对面,慢吞吞地夹筷子素菜,慢条斯理地吃着。
荆寒章从来不在意用膳礼仪,但看着晏行昱吃着
晏行昱勉强点头:“嗯。”
他反常态,直接将玉佩往荆寒章手里塞,荆寒章不接还掰开五指使劲往里面怼,试图让荆寒章忘掉衣裳赔偿。
荆寒章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接过玉佩后,又抬手亮亮被撕出来口子:“那这衣裳……”
晏行昱不想赔钱,又不能再继续闷头逃避,只好轻轻吸口气,试探着开口道:“行昱会些针线活,若是殿下不嫌弃话,那衣裳能缝得完好如初。”
荆寒章挑眉:“你这双手,还会拿针?”
晏行昱眼睛都睁大,满脸写着“怎、、可、能?”
荆寒章看到晏行昱完全没之前游刃有余,乐得不行,他终于知道这小美人软肋是什。
“这样吧,也不多说。”荆寒章道,“就当这件衣裳两百两,抵掉你方才说百五十两,你还要倒给五十两。”
晏行昱:“……”
荆寒章伸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公子,给吧。”
领突然敞开,他立刻伸手要去捂脸,却被荆寒章把扣住手腕。
“躲什躲?”荆寒章道,“躲到衣服里就瞧不见你脸?”
晏行昱不肯和他对视,小声说句什。
荆寒章没听清,捏着他垂在肩上缕发拽拽,不耐烦道:“什?大点声。”
晏行昱说:“百五十两,就还给殿下。”
晏行昱点头,在寒若寺待久,他什都会些。
见他宁愿拿针缝衣裳也不愿给那五十两,荆寒章终于笑起来,也没再继续为难:“行啊,今晚就让人把衣裳送过来。”
晏行昱见他松口,也没有被当成绣娘使羞耻,还甘之若饴地点点头:“是。”
这雪直到天黑也没下起来。
赵伯着急忙慌地寻晏戟回来,谁知晏戟却根本不在意荆寒章留宿相府事,只是吩咐好好伺候,便回书房,徒留赵伯人干着急。
晏行昱呆呆看着他,突然抬起手捂向心口。
荆寒章眼疾手快,把扣住他手腕,制住他动作,哼笑道:“别想装病,不吃你这套。”
晏行昱:“……”
晏行昱说不过他,只好忍着心疼将藏在身后玉佩捏着穗子,闭着眼睛递给荆寒章,讷讷道:“还、还给殿下。”
荆寒章故意逗他:“不要百五十两?”
荆寒章:“……”
荆寒章气乐,捏着他脸颊往旁边扯扯,咬牙切齿道:“晏行昱,你怎这有能耐啊?嗯?半刻钟不到,倒手回就赚五十两,你坐地起价还真是有套啊。”
晏行昱温顺地仰着头,任由他扯自己脸,满眼都是“脸能扯,钱还是要给”。
荆寒章见他这副爱财如命样子,不知怎怒极反笑。
“百五十两是吧?”荆寒章抬手揪起自己衣襟,让晏行昱看他破口子衣裳,“这件衣裳料子是御赐之物,换成银子怎着也要几百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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