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说:“不信。”
晏行昱离暗器没有丝毫安全感,他浑身都像是紧绷弓弦,都在隐隐打颤。
荆寒章见他脸都白,微微挑眉,道:“给你,也行啊。但你必须拿样东西来换。”
晏行昱立刻说:“您说。”
荆寒章抬起手,指腹捏着颗不知从哪里捡到金锞子,突然露出个坏笑:“这个金锞子,给你殿下。”
晏行昱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反应这大。
“不是说殿下。是会有人说不知礼数,丢相府脸面。”
荆寒章:“……”
荆寒章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他干咳声,掩住自己失态,耳朵尖尖还是红,小声嘀咕道:“这事多。”
却也没有非要在客房睡。
晏行昱点点头,乖乖地说:“没想哭,哭会提前说。”
荆寒章:“……”
哪怕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该笑,但荆寒章还是差点笑出来。
生气之前要提醒,哭也要提前说?
这晏行昱是不是做什事情,都这有条有理规规矩矩?
沉吟着,有些犹豫。
晏行昱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若是个寻常人在看到个五六岁大孩子能将个成年人抹脖子场景,定也会留下阴影。
更何况晏行昱还是当着晏为明面。
“为明受惊,发三日高烧,险些没救回来。”晏行昱继续道,“自那之后,她便对又怕又恨。”
任谁都不能接受自己孩子是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怪物。
晏行昱:“……”
晏行昱眼睛猛地张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正要喊阿满回那“破茅草屋”,晏行昱突然小声开口:“殿下。”
荆寒章正烦着:“说。”
晏行昱说:“您能将手臂上弩箭还给吗?”
荆寒章想想,不知哪来小脾气,哼声:“免,你连腿都不会操控,走两步摔三跤。如果手也生疏,不小心触动箭伤本殿下身体,你担待得起吗?”
晏行昱连忙保证:“行昱对弩箭极其熟稔,定不会伤殿下贵体。”
荆寒章沉思半天,也不知对晏行昱话信多少,他也没继续问,催着轮椅就要去榻边,似乎是打算睡觉。
晏行昱见状忙道:“殿下不可宿在此处。”
荆寒章有点生气,不满道:“凭什?”
晏行昱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您现在是身份,若是留宿在客房,恐怕明日整个京都城都会有人说闲话。”
荆寒章怔然看晏行昱许久,脸腾地下红,他无能狂怒道:“什闲话?看有谁敢编排!本殿下砍他!”
荆寒章又问:“所以你归京后,晏夫人直想要杀你?”
“不。”晏行昱摇头,“这是第次,之前都是京都其他人前来查探。”
晏行昱说着,眸中水波再次闪,似乎又要哭。
荆寒章看到自己脸露出这种泫然欲泣神色,脸都绿。
“别哭!”荆寒章制止他,“起码别用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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