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悄无声息猫,没有半点声音地凑上前,手中匕首还未靠近床榻上人脖颈,就被只手轻轻扣住。
阿满浑身僵,愕然回头看去。
“荆寒章”站在他身后,握着他手,垂眸淡淡道:“都说过多少次,别拿匕首杀人,怕血。”
阿满呆:“公子?”
“嗯。”晏行昱将阿满手松开,根本不在意阿满要对他身体出手,反而矮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床榻下小暗格打开,似乎要做极其重要事。
阿满垂眸看他,又看看端坐在珠帘后“七殿下”,不知想通什,眸子闪过抹寒光,推着轮椅离开。
荆寒章回去后,将阿满挥退,循着晏行昱话将那七八处暗器给解下来。
对着床榻上弩、匕首、软鞭……和些他根本叫不出来名字兵器,荆寒章沉默许久,才言难尽地躺下。
“有点可怕。”荆寒章闭着眼睛还在想,“怎比个皇子还谨慎?这都快病态,有这多人要杀他吗?”
雪簌簌落下,晏行昱身体太过病弱,荆寒章只是出去趟浑身就疲累得不行,只躺下会就浑浑噩噩地睡去。
晏行昱再次张大眼睛,然后二话不说抬手就把匣子给打开。
荆寒章:“……”
啧,爱财如命小财迷。
那匣子里并非是暗器,而是小包小包用软纸包着东西,看着像是糖霜似。
荆寒章俯下身捡起来颗,挑眉问:“你喜欢吃糖?”
差点被杀都没说什,你委屈什?”
晏行昱小声说:“没有。”
“好,你没有,有行吧?”荆寒章瞪他眼,抬下巴示意晏行昱手中另外个匣子,“那个呢,那里面装什?”
晏行昱仰头看他,如实道:“不能说。”
荆寒章都要翻白眼:“你连说谎都不会是不是?”
阿满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站在那满脸迷茫,呆呆地看着晏行昱,又喊句:“公子?”
晏行昱:“嗯。”
阿满活像见鬼:“这到底是怎回事?”
晏行昱随口道:“如你所见。”
他打开暗格后,又如往常样
夜幕静谧无声,只有雪落下轻微声响。
阿满不知从哪里进来,撩开床幔,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榻上熟睡人。
他视线在床榻上几处地方扫过,似乎是发现暗器已经不再,脸上狠意更重。
荆寒章依然在睡觉,对周围切无所知。
阿满看他良久,反手往腰后摸去,缓缓拔出把锋利匕首。
“不是。”晏行昱摇头,拨开软纸露出里面药丸,他眨着长长羽睫,满脸人畜无害,“这是见血封喉毒药。”
荆寒章:“……”
荆寒章面无表情,直接把手中毒药给扔。
这小美人果然很可怕。
荆寒章没和晏行昱闲聊心思,记住晏行昱说七八处暗器所在位置,叫来阿满趾高气昂地回去。
晏行昱点头,见荆寒章又要数落他,他连忙保证:“但可以学!”
荆寒章:“……”
荆寒章来脾气,微微俯下身,哼笑道:“把那盒子打开。”
晏行昱连忙把弩往背后藏。
“今天你要是不打开让看看里面有什,等会回去把你房里值钱东西全都扔水里去。”荆寒章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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