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见他还在犹豫,还以为他不敢进宫,索性掷千金道:“你帮这回,回头你殿下亲自雕块玉送你,怎样?”
知道于阗玉价值不菲,还在沉默晏行昱立刻抬眸,唯恐荆寒章反悔,飞快道:“成交。”
荆寒章:“……”
说完后,晏行昱又有些懊恼,这声“成交”听着好像*商,又忙说:“好。”
荆寒章凉凉看他。
晏行昱不擅长掌控别人,却深谙如何不着痕迹地让别人掌控自己。
果不其然,荆寒章昨晚明明看出他浑身上下处处都是危险,现在瞧见他在摆弄危险弩,眼中忌惮和排斥却已少许多。
察觉到荆寒章视线,晏行昱抬眸,轻轻歪头:“殿下?”
荆寒章肃然问:“懂玉吗?”
晏行昱:“略懂。”
要和他起去国师府。
清早就过去国师府阿满却很快回来,道:“国师昨晚进宫,据说是司天监测出不好天象,整夜未归。”
荆寒章困倦得不行,正在打哈欠,闻言眉头皱:“天象?什天象能让国师都连夜进宫?”
阿满说不知。
荆寒章和晏行昱对视眼,不约而同想到晏行昱七杀格。
晏行昱这才惊觉自己失礼数,只好带着点心虚,又小小声地说句:“是。”
阿满:“……”
贪财之人确好拿捏,但他真看不出来自家公子这贪财小模样到底是装,还是真。
“那就好。”荆寒章道,“你这就回宫,替挑几块上等玉料。”
晏行昱怔,道:“只是从书上瞧见过些,并不懂怎挑……”
他还没说完,荆寒章就手挥,道:“那就不挑,你到时随便瞧瞧玉料,直接说全都要。”
晏行昱:“……”
你还是人吗?
就在这时,却有惊蛰卫特意前来相府,让阿满传话说是从西域寻来于阗玉籽料到,让殿下先去选,选剩下才入国库。
荆寒章听,差点跳起来,立刻道:“这就回去!”
说完后,他浑身僵,这才意识到现在他根本回不去宫。
晏行昱乖顺地坐在那,他被拆穿个彻底,索性毫不掩藏,还当着荆寒章面摆弄弩。
毕竟放置在明面上危险,比笑里藏刀暗箭更容易掌控,也更令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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