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讷讷称是,带着他去偏院。
晏沉晰听说过晏行昱些传闻,得知他在相府被苛待根本没多在意,因为他知晓就算再苛待,晏戟也是有分寸,不会做太过。
只是到那破破烂烂小偏院,晏沉晰才惊
晏沉晰道:“是。”
晏行昱看他眼,转身回宫。
于阗玉籽料全都在偏殿,晏行昱在里面挑半日,才挑出来最好两块用盒子盛着,又提笔写封信放在盒子夹层中,让人送去给晏沉晰。
晏行昱心性很稳,被困在这副躯壳中也没有自怨自艾,闲着无事索性开始提笔抄起书来,反正他自己在相府无事时,也是随手抄佛经静心。
荆寒章字迹很好模仿,只要将字写得不像是人写就成,晏行昱随手几笔就学到精髓。
晏行昱道:“相府晏行昱。”
晏沉晰沉默,刚刚褪去寒意眸中再次冰冷片。
“殿下恕罪。”晏沉晰抱拳颔首行礼,“天寒地冻,行昱本就体弱,怕是不适合出门。殿下若是有什要事,尽管吩咐臣去做。”
晏行昱愣下,神色复杂地看着晏沉晰。
幼时晏沉晰十分疼晏行昱,每回跟着将军前去边关回来时,总要给他带些罕见小玩意。
晏行昱稀里糊涂地回七殿下行宫,江枫华大概怕他出尔反尔,已经离宫。
晏行昱对着桌子上三本书,沉默良久,还是打算去找荆寒章商议商议。
按照荆寒章往日作风,想要出宫根本没人会拦他,晏行昱本来自己会畅通无阻出宫,没想到却在宫门口被晏沉晰拦下。
晏行昱故作镇定,道:“何事?”
晏沉晰满脸漠然:“殿下恕罪,陛下有令,那三本书未抄完,不可出宫,否则就将您宫中籽料全部收回。”
宫外,晏沉晰策马前去丞相府,手中捧着沉甸甸盒子,神色十分复杂。
自从相府和将军府离心后,晏沉晰已经多年没进过丞相府,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以这样缘由进来。
赵伯瞧见晏沉晰都呆半天,才诚惶诚恐地将他迎进去。
见赵伯要去禀告晏戟,晏沉晰道:“不必告知丞相,只是代七殿下来给行昱送东西。”
他亲昵地叫完“行昱”后,立刻就后悔,垂着头面无表情,只是耳根有些发红。
只是两人分别十年,再亲密感情此时也淡得差不多。
晏行昱吃斋念佛淡心,连晏沉晰当年是什模样都不太记得,更何谈亲密。
晏行昱本以为将军府和丞相府离心后,晏沉晰会极其不屑同他们有任何交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会护着自己。
若是换回去,他还是要去拜访下叔父才是。
“没什。”晏行昱突然有些开心,道,“昨日宿在相府,承蒙公子照料,此次只是想赏赐他些东西,统领若是有空,可帮送去。”
晏行昱:“……”
晏行昱终于明白什叫做“凡事留线,日后好相见”,他决定不随便生气。
晏沉晰手持弯刀,惊蛰卫只受命于陛下,就算狂妄如荆寒章也不能硬碰硬,更何况晏沉晰还是晏行昱堂兄。
晏行昱只好打消出宫念头,尝试着道:“那能传唤人进宫吗?”
晏沉晰还以为七殿下会无理取闹,没想到竟然这好说话:“自然可以,殿下要传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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