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唇角抽动,没想到有朝日能自己赏自己东西,倒也新奇。
晏沉晰冷冷环顾周遭,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没忍住,沉声道:“你搬去将军府住吧。”
荆寒章正在拿盒子,闻言怔:“什?”
“相府苛待你,们将军府可不会。”晏沉晰做事十分雷厉风行,点都不拐弯抹角,“跟走。”
荆寒章:“……”
每次荆寒章被禁足宫中,全都是晏沉晰来拦他,也只有晏沉晰敢拦他。
荆寒章看到他就烦,但瞧见他手中拿着自己宫里盒子,大约知晓晏行昱定是有事要告知自己,因为晏沉晰拦着出宫,只能让人来借送东西之由传达。
晏沉晰冷冷看晏为明眼,晏为明本就怕他,被瞪吓得呜咽声,讷讷道:“……”
“先走!”
晏为明吓到连礼数都不顾,拔腿就冲出去。
晏沉晰满脸写着要杀人,直接挥开赵伯,快步进去,脚将房门踹开,发出声巨大声响。
正在装病逗晏为明玩荆寒章差点被这脚踹出动静吓得直接犯病,他捂着心口喘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不耐烦地偏头看去。
晏沉晰几乎将那盒子捏碎,满脸写满要杀人。
荆寒章愣,就连晏为明也是呆下。
晏沉晰冷冷道:“晏为明,你就是这样对待兄长吗?!”
觉那传闻竟是真。
晏沉晰脸色直接沉下来。
赵伯不明白他为什发怒,战战兢兢地将他迎进去。
屋子里有人正在说话,晏沉晰耳力极好,听得清二楚。
晏为明:“你就要教,要不然就不走!”
荆寒章能拿晏为明随意打趣,但却不能给晏行昱找太大麻烦,只好“委婉”地拒绝:“不去。”
晏沉晰蹙眉:“你就心甘情愿在这种地方受苦?”
荆寒章懒得解释,只说:“啊,是啊。”
晏沉晰看他半天,才起身,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荆寒章拿来逗趣小玩意跑,在心中叹口气,心想没什好玩。
晏沉晰大概怕他被风吹着,将赵伯打发走,沉着脸把门关上,才将手中盒子放在荆寒章面前。
荆寒章明知故问:“这是什?”
晏沉晰道:“七殿下赏给你。”
荆寒章:“……”
晏为明这才回过神,连忙站起来,惊慌失措道:“堂、堂兄,你怎来……”
荆寒章满脸苍白,有些疑惑地看着晏沉晰,没想通惊蛰卫统领竟然会来相府,而且还这副杀气腾腾样子。
谁惹他?
就算荆寒章不关注朝堂之事也知道,这位惊蛰卫统领简直是京都城人见人怕“活阎王”,多少被下罪皇亲国戚都是死在他手里。
晏沉晰是京都城最锋利利刃,只要皇帝如果想,他甚至能将刀尖朝向将军府。
“晏行昱”:“你就算在这里坐到死,也定不会教你半句。”
“你到底怎样才肯教?”晏为明听起来气得不行,但因为什原因只能强行压着怒气,十分憋屈,“哪怕是随口敷衍下也成呀,等能出府,可以请你去赏风楼听戏。”
“晏行昱”:“啊,心口好疼,怎就这疼?定是被你气……”
晏为明:“啊?啊啊?不信,你肯定是在装病!”
晏沉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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