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方才那荆寒章那生涩投壶姿势,若是比定是输个彻底,他到底拿来底气提出来局定胜负?
就连晏为明都没他这狂妄吧?
晏为明也没有,晏为明都吓呆。
他连忙扯着荆寒章袖子,急忙道:“哥,冷静啊,方才你三支箭你都没百发百中,更何况十支。”
晏为明都要小声哀求:“为明实在没银两,若是十支再输五百两,爹肯定要打断条腿,到时候哥轮椅还得借。”
方才被荆寒章直接呛过来,周围人都瞧着,常萧脸色有些难看。
若说之前他还想着和“晏行昱”打好关系留下个好印象,现在却全无这个打算。
他要用投壶将这个高傲人输个彻彻底底,在他面前再也做不得那般倨傲模样。
常萧拿出第三支箭,正要投壶,荆寒章却突然开口道:“若是支支地投,要比到什时候?”
常萧动作顿。
荆寒章直接将钱袋子抛给司射,淡淡道:“拿着吧,相府还没到五十两都输不起地步。”
司射接过钱袋子,看看常萧。
常萧被这甩脸色,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晏行昱就算再不受宠,身份地位也不是他能惹得起,只好强颜欢笑:“公子说是。”
他说完,瞪司射眼,道:“什彩头不彩头,冒犯公子你有多少条命都不够丢!”
司射见状也连忙告罪讨饶。
荆寒章撑着下颌,懒洋洋地看着脸上喜色都掩不住常萧:“你们支多少银子?”
投壶规矩都不太相同,常萧现在根本不缺钱,他笑着道:“公子初玩投壶,脱壶是正常,这次就不算银子。”
被常萧请来司射在旁道:“第局不可丢彩头。公子若是赏脸,可以酒代之。”
说着,旁侍从将酒杯端过来。
荆寒章似笑非笑:“若是公子不赏脸呢?”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被他逗笑。
他摸着下巴想想:“也对。”
晏为明还以为他改变主意,连忙喜。
只是还
荆寒章看看窗外越下越大雪,知晓这病秧子身体若是吹风,怕是又要在榻上躺许多日。
“局定胜负吧。”荆寒章蹙眉,道,“还等着回去。”
常萧狐疑地看着他:“局?”
荆寒章点头:“嗯,就十支箭,谁投多便胜。”
包括常萧在内,在场人都在心中嗤笑起来。
荆寒章随手挥,没有多计较。
这个常萧倒是有些小手段,知道不能自己亲口出这种话,寻个枪使。
晏为明回来后看到自己钱袋子在司射手中,委屈得差点哭,但在外人面前只能强行忍着。
他站在荆寒章身边,脸“不就是输局吗,不在乎”模样。
昨日听过他吹嘘“晏行昱”多多厉害纨绔子弟见状都偷偷笑起来,晏为明无意中扫见,脸都有些臊得慌。
常萧和司射皆是怔。
晏行昱看着温润如玉,又是在寺庙长大,他们还以为十分好拿捏,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呛过来。
荆寒章揪着晏为明钱袋穗子甩甩,睨着常萧眼神全是冷意,他皮笑肉不笑:“五十两银子就想换丞相公子陪酒,常大人倒是会做生意。”
常萧僵。
这声常大人叫,未免太过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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