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没吱声。
等到晏行昱终于将最后件外袍穿好,为荆寒章整理衣襟时,直在深思荆寒章却像是下定什决心似,伸手拽住晏行昱衣襟,猝不及防地将他整个人拽着俯下身来。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几乎都要交缠在起。
晏行昱满脸满眼皆是纯澈和疑惑,荆寒章却愣下。
主动把人拉
若是换旁人,听到皇子说这句大逆不道话,定是死也不认。
揣测圣上无端杀人之事若是被捅到明面上,那答案是与不是,晏行昱都得死。
但晏行昱似乎没有对荆寒章产生多少防备,面不改色,还乖乖点头:“是啊,因为当时天象有异状,而整个京都城就个灾星。再过半个月就是祭天大典,他八成是觉得是归京给祭奠大典带来煞气。”
荆寒章满脸古怪:“你就不怕告知父皇?”
晏行昱有些迷茫地抬头:“啊?殿下要告诉吗?”
晏行昱:“……”
阿满忙跑过来:“来,阿满来!”
荆寒章哼声,道:“用不着你,公子,你来。”
晏行昱也不生气,让阿满退下,点头说句好,就走进去。
荆寒章自小被人伺候惯,连衣裳都懒得自己穿,加上晏行昱冬日衣裳总是层又层,几乎将自己裹成个球,七殿下穿两件就不耐烦。
门口也盘查得极严,恐怕那盗贼没那容易出京都城。”
晏行昱眉头紧皱地又翻页,漫不经心地问:“查到丢什吗?”
“惊蛰卫遮得太严,并未查到。”阿满道,“摄政王十年前战死,那王府也早已空多年,里面根本没什值钱东西。”
晏行昱终于放弃,他将书阖,淡淡道:“没什值钱东西?若是没什值钱东西,用得着出动惊蛰卫?”
阿满:“可是……”
荆寒章:“……”
荆寒章注视着他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出来晏行昱是真还是有意装傻。
许久后,他才笑声,懒洋洋道:“自然不会告诉,若是父皇真要杀你,恰巧那个时候换过来,死可就是。”
晏行昱八成也是因为这个,才对他不设防。
晏行昱点头:“多谢殿下。”
他大刀阔斧地坐在榻上,任由晏行昱往他身上套衣裳。
看着自己脸在自己面前晃感觉十分新奇,荆寒章撑着下巴看会,突然笑着问:“你查那盗贼做什?”
晏行昱正在系衣带,闻言头也没抬,如实说:“摄政王府没什宝物能偷,那盗贼不知偷个什,惹得这多惊蛰卫追杀至相府,担心他们是故意冲着来。”
荆寒章盯着晏行昱垂在肩上绺发,慢条斯理“哦”声:“你意思是父皇要杀你?”
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晏行昱,想看他到底是什反应。
“再去。”晏行昱道,“能在这多惊蛰卫手中逃脱身手必定不凡,别大海捞针,往明面上查。”
阿满愣下:“公子是觉得……”
晏行昱正要说话,就听到内室荆寒章突然道:“晏行昱。”
晏行昱将手中书递给阿满,边走去内室边应道:“殿下?”
荆寒章衣衫凌乱地扶着屏风,口中叼着发带角,懒洋洋拢着衣襟,笑着道:“来给你殿下更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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