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在旁坐得百无聊赖,烦得要命,既想直接走,又怕给晏行昱惹麻烦,只好捏着鼻子在那随手拨弄佛珠玩。
对荆寒章来说,和晏行昱魂魄互换有个最大好处,就是不用上林太傅课。
林太傅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荆寒章又怕他会被自己气病,每回上课都忍得极其痛苦,而且还总是被罚抄书和字帖,别提有多憋屈。
现在晏行昱替他回宫去上那最令他讨厌课,荆寒章觉得自己还能再喝两碗药,还不用吃蜜饯。
晏戟和林太傅寒暄半日,才终于说出此行来目。
阿满愣:“为何?”
晏行昱没有再多言,对阿满叮嘱叮嘱什,这才离开相府。
荆寒章将自己捯饬好,坐在轮椅上继续装瘫,被赶回来阿满推着去相府前院。
林太傅果然到,此时正在和晏戟喝茶。
扫见荆寒章来,晏戟瞥他眼:“怎来这慢?”
晏行昱含糊地“唔?”声。
荆寒章飞快说完后,像是触碰到火似,立刻将晏行昱给推开。
晏行昱满脸茫然:“殿下方才说……”
荆寒章盯着自己袖子上花纹瞧,不知道怎突然就生气,气咻咻地哼道:“什都没说,你走。”
晏行昱不明所以。
下来是他,现在满目怔然也是他。
荆寒章迷迷瞪瞪地想:“刚才要说什来着?”
晏行昱还在用那双无所知迷茫眼神看着他,似乎没觉得两人姿势有什奇怪。
荆寒章脸莫名红,恶人先告状,凶巴巴道:“你挨这近做什?!”
晏行昱:“……”
“说来惭愧,本是将死之人,圣上垂怜,当年为四处搜寻药,无意中得到鱼息神医卖出
荆寒章平日里见晏戟就要哼,这回差点哼出声来,强行忍住,他学着晏行昱态度,行礼,道:“是行昱错。”
本殿下才没错!
林太傅依然是那副淡漠模样,微微点头,对晏戟道:“听连尘说,行昱极其聪敏,无论什书都是过目不忘,在寒若寺那地方待这多年,真是委屈他。”
晏戟听到别人夸他儿子,也没觉得有多自豪,脸上依然是淡淡:“没什委屈不委屈,他身体虚弱,能活着已是不错。”
他虽这说,林太傅还是笑着称赞几句。
他觉得荆寒章这个人好奇怪,说生气就生气,完全不说缘由,也没有任何前兆。
“快走,你现在是七殿下,相府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荆寒章作势要抬脚,“你再不走就出去踹人啊,脚踹俩。”
晏行昱:“……”
晏行昱只好拢拢衣袖,行个礼转身出去。
阿满出去送他,晏行昱低声道:“先别查。”
晏行昱张大眼睛,没想到七殿下竟然这不讲道理。
但晏行昱又不是个会和别人辩驳性子,有理说不出,只好作势要往后退。
荆寒章说完后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干咳声,手用力将晏行昱拉到颈窝。
晏行昱吓跳,忙伸手撑他肩膀下,才没有直接跌他怀里。
荆寒章这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他凑到晏行昱耳畔,压低声音道:“京都城盯着你人太多,你别偷偷查。等过几日,你殿下让你光明正大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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