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笨拙地学他:“……殿下。”
荆寒章:“……”
荆寒章竟然被这三个字说满脸通红,他干咳声,闷声说:“你怎都不害臊啊?”
晏行昱不知道这有什好害臊,还问:“行昱能扯殿下袖子吗?”
荆寒章:“……”
晏行昱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捂心口会发现荆寒章没伤着,才满吞吞地将手放开,然后继续去哒周围金银玉器去。
荆寒章见和他说不通,只好看向阿满:“他喝多少酒?”
阿满还在满心凌乱:“两碗。”
“两碗?!”荆寒章眉头都不悦地挑起来,“他这个身子你让他喝两碗酒?是怕他死不够快吗?”
阿满这才回过神来,忙解释:“里面兑许多白水,根本没多少。”
荆寒章:“……”
荆寒章兄弟姐妹大堆,但从未有人这样亲昵地喊过他“哥哥”——只有幼时遇到那个小姑娘十分不怕生,奶声奶气地唤他哥哥。
荆寒章有些招架不住,又有些怀疑晏行昱是把他认成晏沉晰。
他扶着晏行昱手肘将他带着到榻上,晏行昱还在给他捂心口,好像是怕血崩出来。
荆寒章古怪地问:“是谁?”
荆寒章艰难将紧提口气松下,后知后觉这将军府别院布置,比那相府小破茅草屋好不知多少。
内室放着炭盆,满室暖热,晏行昱难得穿身单衣,抬手间能瞧见他被被子掩半纤瘦腰身。
荆寒章见他还在对着周围摆件“哒哒哒”,满脸怪异地走过去。
阿满看到他过来,像是瞧见救星似,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家公子真对七皇子很特别,指不定能阻止他这败家子行为。
荆寒章刚走过去,哒得不亦乐乎晏行昱眼睛眨都不眨地将手朝向他,又“哒”声。
荆寒章真完全招架不住,只能强装不耐烦地将袖子甩到晏行昱面前,别别扭扭道:“你、你想抓就抓,别总是问,怪烦人。”
荆寒章这才放下心来,他将四处找东西射那不存在箭晏行昱强行按在软榻上,吩咐阿满:“将这里收拾干净,粒碎屑都不许留。明日也别告诉他毁多少东西。”
否则,就这小美人爱财劲儿,指不定心疾都要犯。
阿满“哦哦哦”,连忙将弩放下,去收拾地上残渣。
荆寒章吩咐完,扭头,就看到晏行昱正在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不知为什,被这样眼神注视,荆寒章虚荣心突然就满溢而出,他满脸得色,道:“是不是觉得你殿下对你很好?”
晏行昱说:“哥哥。”
“说名字。”
晏行昱眉目间全是疑惑,似乎不知道他为什要问这种显而易见问题,但还是听话地回答。
“荆寒章。”
荆寒章有些吃惊,还真是在喊他。
荆寒章不可置信:“你连都打?”
六亲不认晏行昱歪着脑袋看半天,突然像是认出他,连忙从床上跑下来,赤着脚跑到荆寒章面前,有些慌张地伸着手去捂荆寒章心口——这里刚才被他射中。
靠得太近,荆寒章嗅到股微弱酒香,这才意识到这反常鹿竟是醉。
他正要把醉鹿扶回去,就看见晏行昱捂着他并不存在“伤口”,茫然地喊他。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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