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舟立刻翻身而起,快步走到墙壁旁东敲西敲,也不知触动什机关,那墙壁竟然缓缓动,仿佛扇旋转门,点点打开。
墙壁后竟是个暗室。
个身着黑衣男人坐在椅子上,半张脸在阴影中瞧不真切,他撑着下颌懒懒睨封尘舟眼,笑着问:“偷到?”
封尘舟也笑:“光明正大去拿事儿,能叫偷吗?”
他从衣服里掏出来枚精巧玄玉令,隐约能瞧见上面那斑驳花纹,背面则是空荡荡个字——蛰。
他估摸下时辰,道:“还要回惊蛰卫趟,你跑半日,若身体受不住就先睡觉吧。”
晏行昱点头:“多谢哥。”
晏沉晰被这声“哥”叫心情甚好,叮嘱几句这才离开。
阿满见他要住在这里,便回相府告知此事,再顺便把鱼神医药给拿过来。
晏行昱孤身在满是金银房里待着,他担心将军府也有人监视,就直没轻举妄动。
这别院不知是不是晏修知特意准备,到处写满“老子有钱”,院中种堆价值不菲兰花,进内室,四处摆设不是玉就是金银,被阳光照,简直晃眼睛。
晏行昱默默吸口凉气。
晏沉晰道:“前段时日对父亲说你在相府过似乎不好,父亲就直想让你来将军府住,几乎把府中所有值钱东西都摆在这里。”
他说着,有些无奈:“说你不是那种爱财庸人,父亲还不信,硬是要摆。你若不喜欢,让人偷偷搬出去?”
晏庸人肃然道:“不必,就这样,很好,特别好。”
如荆寒章所说,晏行昱真被晏修知关在将军府。
晏沉晰为他安排住处,带着晏行昱过去瞧瞧。
阿满小声道:“公子,怎办?”
晏行昱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有些迷茫,他看晏沉晰背影,道:“叔父性子太执拗,时半会怕是走不。”
阿满:“那要给您搬救兵吗?”
“因为这个小玩意,差点被晏沉晰杀。”封尘舟懒洋洋地把玩着那块玄玉令,笑得有些狡黠,“您是不是要给点什奖赏?”
黑衣男人声音低哑,仿佛砾石磨过似:“你想要什奖赏?”
封
片刻后,晏行昱听到声鸽子叫声,这才理理厚重衣摆,轻轻站起来。
四处皆是金银,晏行昱是个庸人,喜欢得不得。
***
大理寺监牢,封尘舟待得太过无聊,已经睡觉,那烛火依然烧得正旺。
他正叼着草翘腿打发时间,突然听到旁墙壁上传来声轻敲。
晏沉晰:“……”
阿满偷偷道:“那救兵?”
晏行昱:“不搬。”
阿满:“……”
晏沉晰见他似乎有些满意,且脸上排斥已少许多,神色有些古怪,但晏行昱能心甘情愿留下已是他求之不得,也没有多说。
晏行昱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京都城竟然还有救兵可搬,他吃惊,问:“还有救兵?”
“荆寒章啊。”私底下阿满从来都是对七殿下直呼其名,“整个京都城能在将军府闹而不会挨揍,怕只有那个嚣张跋扈七皇子,若是去叫,他肯定会来救公子。”
晏行昱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三人到别院。
晏行昱抬眸瞧,立刻被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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