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掰着手指算算,如实说:“四年呢。”
荆寒章:“……”
荆寒章瞪他眼:“四年算是久?”
晏行昱点头,认真道:“才认识殿下两个月已觉得此生足矣,若是还能再和殿下相处四年,那更是无憾。”
“四年,已经够久。”
在晏行昱眼中,荆寒章若说特殊,只能特殊在是个身份尊贵不能轻易动虫子,但若是涉及到自己性命,冷血无情晏行昱应该直接答应放血才对。
晏行昱想半天,荆寒章问题并没有让他回答不上来,也没有让他想要躲在角落里逃避,鱼息既然告诉,他索性也没藏着。
“因为殿下幼时救过。”
荆寒章:“就这简单?”
晏行昱点头:“是啊。”
晏行昱正在小口小口吃玫瑰糕,闻言愣下,疑惑道:“佛生根事,不是早就告诉殿下吗?”
荆寒章将帘子甩,偏头盯着晏行昱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来伪装,但他看半天,发现晏行昱是真以为在说自己中佛生根之毒事。
佛生根对他来说,好像真不是救命药。
荆寒章轻轻上前,凑近晏行昱,嗅着弥漫整个车厢糕点香,轻声问:“晏行昱,你不想放血,是因为不想死吗?”
晏行昱浑身僵,手将两指间拈着玫瑰糕瞬间碾碎,他愕然看着荆寒章。
相府,也没传信。
晏行昱早就习惯他这狂放坐姿,慢条斯理地将纸收好,让阿满放起来,道:“去趟摄政王府趟,没查到有用。”
荆寒章懒懒道:“嗯?还有呢?继续,别瞒。”
晏行昱没打算瞒他:“好像就没。”
荆寒章这才满意,他将大长腿蹬着晏行昱椅子,笑着道:“晚上想不想去宫里晚宴?你殿下带你去蹭吃蹭喝啊,反正你那爹也不带你去。”
荆寒章:“……”
荆寒章看着本正
他这直白,刚才这强势逼问荆寒章反倒有些尴尬,他咳声,道:“这样啊。”
七殿下自作多情,脸有些烧。
他在脸红之前,强迫自己将羞耻转化成生气,当即倒打耙,哼声:“你宁愿死也要护着你殿下,还以为你对殿下有什不可说心思呢?”
晏行昱不懂这个“不可说心思”是什意思,自顾自理解下,觉得应该是“谋财害命”,忙拽着他袖子,解释道:“没想伤殿下,您……不要听鱼息瞎说,没佛生根也能活很久。”
荆寒章哼:“能活多久啊,你和说说?”
荆寒章眼睛眨都不眨地和他对视,不想放过他眼中丝毫情绪。
晏行昱给他只是惊愕和茫然。
“……”晏行昱头脑混乱地想半天,才说,“是啊。”
荆寒章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不想死?”
人命对晏行昱这种人来说,应该像是虫子似根本微不足道。
晏行昱弯着眸:“好啊。”
没会,鱼息送来药,晏行昱喝完后,才裹上大氅,跟着荆寒章起出门。
大皇子和晏重深大概要在巳时才到,荆寒章带着晏行昱早早就到。
两人在宽敞马车里分糕点吃,原本不爱吃甜晏行昱也被荆寒章带着有些嗜糖。
荆寒章撩着帘子往外看,随口道:“鱼息把佛生根事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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