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对他来说,就仿佛只是其中根树枝。
若荆寒章爱他,那藤蔓会顺利蔓延而上,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
若荆寒章对他并无其他情谊,斩断那并不该存在妄想,那晏行昱会规规矩矩,不越雷池半步。
好像他人生,并非受自己控制,而是全在旁人掌控内。
荆寒章看他半晌,才问:“那你呢?”
更何况现在疑似直接断袖!
荆寒章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着晏行昱给他答案,但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答案。
爱,还是不爱?
晏行昱注视着他,道:“殿下若是爱慕行昱,行昱也会回之恋慕;“殿下若是并无情谊,行昱自然也不会妄图太多。”
荆寒章和他对视半晌,才弄明白他这两句话意思。
荆寒章犹豫半天,话还没说出来,耳根却先红得要滴血。
他挣扎许久,才低着头,字顿道:“那封尘舟问问题,你答案是什?”
晏行昱想想,才意识到荆寒章说是什,便如实道:“对他说,对殿下并未有爱慕之情,不想他毁殿下名声。”
荆寒章听到这句话,不知怎心情突然莫名变差。
他不能解释自己现在为什这憋屈,只好将原因归咎在那见鬼“佛生根”在操控他情绪上。
寒章脸都僵,忙说:“可能是理解错,等回去再翻翻那本书。”
“你哥不是不让你看那本书吗?”
晏行昱小声说:“再让阿满重新买本就能看。”
荆寒章:“……”
还挺聪明。
“?”晏行昱指着自己,“殿下如天边流云,是行昱最憧憬,所以无论什身份都能接受。”
天边流云荆寒章:“……”
荆寒章还是头回被人这夸,脸都红透。
只是
荆寒章往年春猎时,曾误入过猎场深处,见到过种智能依附着树存活草蔓,那草开着紫黑色花,香气扑人,路蔓延沿着树枝形状有条有理地盘旋而上,每隔三寸便扎次根,不多不少,不偏分毫。
那树枝仿佛是早已定好命轮,任由那草蔓步步爬上早已定好路。
他以前只觉得怪异,现在看到晏行昱,突然有种无端联想。
晏行昱,就好像那棵草蔓。
他对于爱慕之事没有太多羞赧或不可言说,相反他极其直白。
荆寒章沉着脸,正要撩着帘子下马车,就听到晏行昱极其认真地说:“但这是对他答案,若是殿下问,自然是不样。”
荆寒章好会才听懂这句话意思,深吸口气抬头注视着晏行昱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那问你,你爱慕你殿下吗?”
他问完就后悔。
虽说两人现在年纪已不算小,换旁人早已娶妻,而他竟然还在像孩子过家家似纠结爱慕与否问题。
京都城波云诡谲,四处皆是危机,荆寒章在遇到晏行昱之前,甚至从未想过和人交心。
荆寒章不知不觉又沉浸在鹿美色中,晕晕乎乎就忘自己要说什。
等到惊蛰处,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刚才……晏行昱好像说是“爱慕殿下”?
荆寒章默默倒吸口凉气,他把拽住要下马车晏行昱,欲言又止。
晏行昱乍被拽住,也不生气地坐回来,看着荆寒章,等着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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