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着吃完蜜饯,又把马车上温着茶倒两杯小口小口喝着。
晏行昱想想,道:“殿下,知道断袖是什意思。”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口茶喷出来,好险忍住,但也把自己呛个半死。
他平复好呼吸,愕然看着晏行昱,抖声道:“什……”
自那之后,晏行昱乖巧温顺,仿佛真是只幼鹿,让荆寒章逐渐觉得他人畜无害,放下所有戒备。
而现在,披着鹿皮凶兽再次露出獠牙,荆寒章却点都不觉得害怕。
在晏行昱那个恶毒娘亲迫害下,他若不能让自己被迫长出尖牙利爪,怕是早已死。
荆寒章难得拍拍他头,叹息道:“封尘舟虽然看着不修边幅,但手段还是有。”
“知道。”
只是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晏行昱用种不甚在意口吻,道:“总会杀他。”
荆寒章:“……”
荆寒章险些被口水呛到,闷咳几声怔然看向晏行昱。
晏行昱分好蜜饯后,边撩着宽袖去摆弄袖间弩,荆寒章低头看眼,发现那原本三支箭地方已少支。
“他躲过去。”
去惊蛰处路上,荆寒章才来得及问:“封尘舟对你做什?”
能让向温和收敛晏行昱竟然往人脸上踩。
晏行昱正在数剩下几个蜜饯,闻言心不在焉地说:“他对下药。”
荆寒章惊:“什药?”
晏行昱歪头想想:“迷药吧,具体药方没怎闻出来,还好这些年为鱼息试过很多迷药,已经不受影响。”
晏行昱道:“封尘舟问是不是爱慕殿下,若爱慕,那是不是就是断袖?”
荆寒章:“……”
荆寒章脸都木,做不出任何表情,他面无表情地重复道:“爱慕?”
晏行昱见荆
晏行昱根本不在意这个,他将四颗蜜饯推给荆寒章,眼巴巴看着他,想让他吃。
荆寒章言难尽,余光扫到晏行昱掌心中剩三个,又看看自己四个,不知怎突然就不想担心封尘舟。
他爱死不死。
荆寒章心情很好地继续吃蜜饯。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比封尘舟好不多少——同样是被色心蒙蔽,封尘舟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被蒙蔽,但荆寒章就完全发觉不出来,还乐在其中。
晏行昱给荆寒章看那弩,利落地将缝在袖子里箭拿出来重新安上,眼睛都在发亮:“他身手很好,这是第次有人从箭下躲开。”
他安好箭,将宽袖撩下来,拽住荆寒章手,像是个爱玩闹孩子,欢喜地说:“殿下,要留着他,慢慢玩。”
荆寒章:“……”
荆寒章面无表情,玩谁?封尘舟?
晏行昱在他面前表现直都是乖乖鹿模样,唯次让荆寒章觉得毛骨悚然,还是刚换过来后那个男人脖子上密密麻麻银针样子。
荆寒章脸色阴沉:“他好大胆子,连丞相公子都敢算计。”
晏行昱并没有觉得生气,他将剩下七颗蜜饯分好,荆寒章四颗他三颗。
“没事,并不在意。”
晏行昱还反过来温声劝他。
荆寒章见不得他这被人受欺负,当即忘方才晏行昱是怎报复回去,还在冷冷心想要怎把那人整顿替晏行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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