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吓跳:“遭鬼?”
“嗯。”荆寒章道,“安平说他直在对着空无人路上唤‘义父’。”
晏行昱歪头。
“哦,你应该不知道,父皇义父,就是摄政王。”荆寒章道,“摄政王惊才绝艳,先帝临终前将十四岁父皇托付给他——那年他才刚二十五岁。父皇算是被摄政王手扶持起来,私底下两人感情甚笃,以父子相称。”
敢面不改色当得皇帝“义父”,摄政王倒也是个奇人。
这大动静,肯定是荆寒章。
荆寒章飞快跑过来,也不知道他是从什地方来,竟然喘着粗气好会才缓过来。
晏行昱伸出手给他顺气,怕他岔气。
荆寒章呼吸平稳后,才别扭着道:“……不是故意迟到,你、你别生气。”
不知是不是瑞王昨日那番话,现在荆寒章遇到点事情就要担心自己哪里做不对,怕晏行昱真不理他。
阿满:“……”
阿满眼睁睁看着方才怎劝都不听晏行昱立刻不抄经,起身洗漱,很快就上榻乖乖睡觉。
阿满:“……”
怎说呢,心里有点酸。
翌日早,晏行昱早早起来,进宫去南书房上课去。
。”
阿满将药放下,抱着膝盖坐在晏行昱脚边,他有些困,没会就抱着趴在晏行昱膝盖上睡着。
这个睡姿不怎舒服,阿满睡半个时辰就头歪清醒。
他揉着眼睛抬起头,发现烛火已经被换次,晏行昱还在抄经,桌案上药不知何时已经喝过,只剩点药底。
阿满打个哈欠,抱着晏行昱腿,含糊道:“公子,睡吧。”
晏行昱小声道:“真有鬼?是陛下瞧见,还是所有人都瞧见?”
“只有他自己看见。”荆寒章叹息道,“他从帝辇上摔下来,不知道伤到哪里。龙体损伤事关重大,唉……”
晏行昱似乎被吓住,忙拽住荆寒章衣袖,往他
晏行昱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人,笑着道:“今日能见到殿下已经很高兴。”
荆寒章……荆寒章脸又红。
他干咳声,道:“今日南书房不上课,来,来宫里玩。”
晏行昱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跟着荆寒章去七皇子宫。
到寝殿,荆寒章将宫人挥退,这才低声道:“父皇昨日遭鬼,从帝辇上摔下来,现在高烧不退昏睡不醒。”
今日南书房出乎意料安静,三个皇子没来不说,连早早就到林太傅都没出现。
晏行昱有些疑惑,他先到位子上等荆寒章,但等半天,整个南书房安静得要命,日上三竿也没人来。
晏行昱满脸懵,这是怎回事?
就在他要去找个人问问时,外面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晏行昱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脚踹开南书房门。
晏行昱摇头。
阿满见他还在抄,明日八成手酸疼得要命,只好使出新学杀手锏:“您今日和七殿下分别时,不是说好明日要去南书房同上早课吗?您若是夜未睡,殿下肯定瞧出来。”
正在飞快写着晏行昱笔尖顿,有些茫然地看着阿满。
阿满见有效,忙说:“到时候殿下可心疼。”
晏行昱呆好会,才怔然将笔放下,讷讷道:“对,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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