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世目下无尘七殿下头回觉得悔恨是什滋味。
晏行昱给荆寒章看他送给自己所有东西
晏行昱看眼:“哦,这是归京时,殿下送小鹿时给。”
荆寒章愣,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他将纸叠好默不作声放回去,心尖有些发颤,又看向匣子里其他东西——全都带有他痕迹。
荆寒章不知怎,心里有点发酸,他故作轻松道:“你这是见第眼就认出来?”
晏行昱歪歪头想想:“当时只是觉得熟悉,并未确定。”
他怕荆寒章不信,裹着被子从榻上坐起来,将床头小柜子打开,露出里面东西。
这个小柜子和荆寒章藏宝箱样,里面全是晏行昱最爱东西。
金子,银子,和个小匣子。
将小匣子打开,里面是荆寒章之前瞧见过金元宝小荷包,那里面装着幼时荆寒章送给他七颗金子。
旁竟然还有几张叠得方方正正纸。
“京都城也不知道有没有佛生根,鱼息说南疆没有,打算去西北找找看。”荆寒章想想,觉得还是要先把他心疾治好,道,“若是过年晏重深去西北,会托他寻寻看。”
晏行昱点头,勾着他小指晃晃,小声说:“不会有事,要活到殿下为寻到佛生根。”
荆寒章眉头还是紧紧皱着,他俯下身将晏行昱额前发拂到边,道:“答应你殿下,两年后若是还寻不到,就放血。”
晏行昱眸子弯:“好。”
荆寒章摸摸他头,叹息道:“往后怕是不能再过来,你爹看得也太严,就这怕你被拐走吗?”
袖离开——丞相向来气定神闲,运筹帷幄,这回看起来是被气狠。
荆寒章把晏戟气走后,朝着门外守着惊蛰卫哼声,回到房里将门关,十分得意。
晏行昱已经醒,此时正舒舒服服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荆寒章。
荆寒章掀开边床幔坐在床沿,道:“睡饱?”
晏行昱打个哈欠:“还没有。”
荆寒章小声嘀咕:“你若当时直接来问,肯定……”
肯定什?
荆寒章说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
肯定会好好待他?
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他凶巴巴地数落,连他在宫里被皇帝为难都没有帮上把?
荆寒章好奇地随手拿起来张,展开来看眼,发现上面是自己张狂字迹。
「晏行鹿」
还有那高调到升天落款。
荆寒章:“……”
荆寒章古怪看着晏行昱:“这是……”
晏行昱只是看着他笑。
“等过年,会磨着父皇让出宫建府,你爹反正也不能日防夜防永远提防吧。”荆寒章盘算着,“你什时候能出府,便让人告诉——送你玉牌你还拿着吗?”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见他点头点这认真,想想又试探着问道:“那送你玉雕什?”
晏行昱道:“都收着呢。”
荆寒章伸手往他额头上贴,皱眉道:“你是不是病?”
晏行昱摇头:“直都在喝药。”
荆寒章还是有些担心。
好像自从宫宴后,晏行昱就直蔫哒哒。
他之前生病虽然也病怏怏,但总和现在有些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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