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息骂骂
阿满颤声唤他:“公子?”
晏行昱衣衫单薄,神色木然地步步走回内室,他似乎是魔怔,边走边在哼奇怪曲子。
阿满满脸惊恐,连滚带爬地跟上去,听到晏行昱在低声道。
“小鹿哒哒哒,跑去安睡窝。”
第二日,晏行昱又变回素日里那个温温柔柔病美人,好像昨晚那些奇怪举动全都是阿满错觉。
“公子!”
晏行昱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什,吞完那不知是药丸还是毒药东西后,闭着眼睛沉默许久,才低声笑起来。
他看起来极其难过,边笑边落泪。
阿满怔然看他。
“是谁啊?”
晏行昱坐在院子中,捧着小手炉看着不远处漆黑天幕中,烟火不断炸开,将夜空都照亮瞬。
晏行昱被困在偏院隅,四周惊蛰卫仿佛张大网将他紧紧束缚住。
阿满坐在他脚下,欢喜地看着天空中烟火。
最后个烟火极其巨大,炸裂开来发出声响将阿满吓跳,接着大笑起来。
他扯着晏行昱袖子,大声道:“公子!那个烟火好大,不愧是京都城,就连……”
,全都在匣子里藏着。
荆寒章揉揉酸涩心口,嘀咕道:“以后会对你好。”
晏行昱听这话,笑起来。
“好。”
荆寒章在相府待到深夜,赶在宫门落锁前才不情不愿地回去。
但只有阿满瞧出来,他家公子自从归京后,就像是根越来越紧绷弦,不知什时候就会直接断裂。
似乎是有人步步将晏行昱逼疯。
不知是不是年夜吹点风,年后晏行昱又大病场,还犯次心疾。
平日里他心疾都是小,时不时疼下,让人觉得不会多严重。
但旦真严重,就好比是在鬼门关走遭。
晏行昱笑声在微微发抖,泪水从他脸颊滑下来,顺着鼻尖落在衣袖上,他梦呓似道:“有人在意是谁吗?”
阿满害怕地伸手去抓他袖子,却被晏行昱直接甩开。
晏行昱看他眼神和在看陌生人样没什分别,他喃喃道:“你和他们是起。”
阿满立刻道:“阿满不是,阿满是和公子起!”
晏行昱却根本没听到这句话,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衣衫曳地,随着他动作缓缓拖在地上。
他欢喜话戛然而止。
晏行昱正安静地落着泪,他不知何时已经垂下眸,将弩上毒药拿出来颗,又拿起个和毒药模样药丸放在已经吃完蜜饯盒子里。
阿满愣下,不知道他在做什。
晏行昱漫不经心地将蜜饯盒子轻轻晃晃,将盖子打开,随手拿颗,仿佛是平日里吃蜜饯那样,看也不看就放在嘴边吞下去。
阿满这才反应过来,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自那日之后,他就更难见到晏行昱。
晏行昱被禁足,哪里都去不得,他本想让鱼息传信给晏修知,但想想,若是晏修知知道自己是个断袖,八成也和晏戟样束着他不让他和荆寒章胡闹。
无论到哪里都会被禁足,晏行昱只好不瞎折腾。
这是晏行昱归京后过第个年节,他不想和晏夫人同桌吃什年夜饭,只和晏戟草草说几句吉祥话,便回到偏院。
年节那日,满城喧闹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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