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嘴唇轻动,似乎是用完力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荆寒章柔声哄他:“小鹿哒哒哒,跑去安睡窝。”
风吹雨打,也不怕。
他声音前所未有温柔,直挣扎着想要醒来晏行昱被安抚住,没会就放松身体,任由自己靠在荆寒章怀里。
荆寒章将他哄睡着后,小心翼翼把他放回软枕上,为他掖掖被子,看半晌才依依不舍地走。
已经好几个月过去,晏行昱偏院依然有人守着,不过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严,荆寒章轻而易举就打进去。
等到晏戟听闻消息赶过去时候,荆寒章已经将熟睡晏行昱抱在怀里,姿态十分亲昵。
晏戟:“……”
知晓荆寒章这是在破罐子破摔,晏戟脸色难看,却也没有再阻拦。
反正他很快就会去西北,指不定数年回不来。
咧咧,每天都在晏行昱床榻边念叨要放荆寒章血。
这场病直到开春才好些。
而那日回去后,不知晏戟对皇帝说什,荆寒章直接连宫门都出不去,气得将偌大个皇宫搅和鸡飞狗跳,皇帝也被他闹得心烦,最后竟然许他跟晏重深去西北。
前些年荆寒章腔热血无处放,只好每日去巡防营找人打架,皇帝不想他去边境受苦,便直束着他,为此荆寒章更是闹不知多少回。
但现在皇帝放荆寒章去西北,荆寒章反倒不想去。
只是他走没会,突然后悔。
荆寒章着急忙慌地从外面跑进来,下撩开床幔,微微喘息着看着躺在榻上熟睡晏行昱。
他深深地吸口气,单膝跪在榻边,扶住晏行昱脸侧,极其轻柔地在他眉心落下个蜻蜓点水似吻。
荆寒章喃喃道:“等回来。”
等到荆寒章回来,两人那点少年时初开情窦恐怕也剩不多少。
晏行昱还在病中,脸色苍白,病恹恹根本醒不过来。
他不睁开眼睛,荆寒章反倒没有像之前那样扭扭捏捏,他动作温柔地将晏行昱凌乱发拂好。
大概是荆寒章气息太过熟悉,昏睡中晏行昱本能地想要清醒,但无论怎努力都睁不开眼睛,只能艰难发出声:“殿下……”
荆寒章见他醒得这艰难,抱着他轻轻晃晃,轻声道:“乖,继续睡,在这里。”
他知道,这是皇帝和晏戟在故意拆散两人。
瑞王封王,要明里暗里同二皇子争储,荆寒章本来不打算去西北,但想好几日,最后还是决定离京趟。
偌大个京都城容不下荆寒章反骨,或许西北真是个好去处。
荆寒章下定决心后,直接带着侍从打上相府。
他要最后见晏行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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